遙遠的盛京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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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人馬為了新政的事情吵吵嚷嚷了大把半個月後,很快就迎來了蔚嵐和謝子臣兩人的婚禮。謝子臣作為謝家頂樑柱,席面有幾百來桌,而蔚嵐人脈也是極廣,兩人合計合計後,粗略一算,大概是有五百來桌。
兩人思索了一下,若真的擺了這麼大的架勢,怕是要驚動天子,這不是喜宴,這是一場足以撼動盛京政權的政變。於是兩人刪刪減減,最後只擺了一百桌。
成親前一天晚上,謝子臣極其有覺悟回了謝家。當天晚上一晚上沒能睡覺,翻來覆去想著蔚嵐。
謝銅有些不耐道:“公子,想見就去見吧。”
“不行,見面不吉利。”謝子臣閉上眼睛,告訴自己要趕緊睡覺了,不睡覺的話明天不能當一個最好的新郎官。
然而他怎麼都睡不了,想了又想,終於決定去見一下蔚嵐。
他大半夜翻了牆,爬到蔚嵐窗戶口,裡面燈火亮著,蔚嵐似乎也是沒睡。他的身影落在窗戶上,蔚嵐正在試嫁衣,抬頭看見了那個影子,便忍不住笑了。
“子臣?”
說著她給了染墨一個眼神,就要讓染墨去開窗,染墨一動,謝子臣便道:“不要開窗,老人家說,見面不吉。”
謝子臣想來是不喜歡信這些的,然而這一次,他卻容不下任何差池。
蔚嵐其實心裡也很緊張,謝子臣這麼說,她自然也就不強求,將染墨揮退後,她走到窗前來,靠在窗戶上背對著謝子臣道:“子臣來做什麼呢?”
她挽了女子的髮髻,從背影可以看到,她穿著女子的衣衫,腰身用腰帶繫緊,可以從影子上看見那婀娜的線條。
謝子臣光是看著這個影子,就想象出了那美麗得驚心動魄的場景。
這個人身體的每一寸他都曾觸碰,都曾親吻,他太清楚知道,這個人到底有多麼完美。
他勾勒著她的線條,忍不住將手覆了上去,觸碰到那人纖細的背。蔚嵐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提了聲音:“子臣?”
“我想你了。”
他沙啞開口,聲音裡夾雜著情yu,蔚嵐反應過來,低低笑了起來:“所以睡不著了?”
“我有些緊張,阿嵐,”謝子臣實話開口:“我怕我明日表現不好。”
“謝大人,”這一次,蔚嵐是徹底笑出聲來:“您可是曾經當上攝政王的人啊,成親而已,這麼小小場面,算得上什麼?”
話雖然這樣說,蔚嵐卻也是明白謝子臣的情緒的,別說他,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安。
可她慣作平常,而且謝子臣已經很緊張了,她不能讓他更緊張,只能這樣輕鬆安慰。
謝子臣聽著她的話,垂下眼眸。
“不一樣的,”他淡然開口:“阿嵐,你比那些都重要。”
他可以從容耍弄心機手腕,可以淡定將性命豪賭,可是他做不到在和這個人成親前,能泰然自若仿若無事。他怕出一小點岔子。
他費盡心機等了這麼多年,在這個人身邊耗費了整整近五年時間,他終於要得到這個人了,最後的關頭,他容不得半點變數。
蔚嵐聽著他的話,心裡暖暖的一片,她忍不住說:“子臣,閉上眼睛吧。”
“嗯?”
“你看不見我,就不算見面了。”
謝子臣愣了愣,隨後便感覺窗戶被開啟來,謝子臣下意識閉上眼睛,蔚嵐也閉著眼睛,然後摸索著湊了上去。
他們誰都沒有張眼,蔚嵐閉著眼睛,踮起腳尖,親上了他的面頰,然後遊離摸索,吻到了他帶著涼意的唇。
她的舌頭又軟又滑,同他的舌頭纏繞在一起,他忍不住亂了呼吸,握住她被勒緊的腰身,一把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到窗臺上,任他親吻個夠。
蔚嵐手搭在他脖子上,他的手握在她的腰間,兩人閉著眼睛吻了許久,謝子臣終於有些受不了了,拉開來,沙啞著聲音道:“明天我來接你。”
“嗯。”蔚嵐調整著呼吸,謝子臣的手緊握著她的腰,不敢移動半分。
“阿嵐,”他沙啞道:“明天來,我一定要了你。”
蔚嵐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謝子臣說了什麼,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啊,”她坦蕩出聲,見唇附在謝子臣耳邊,拉長了聲音道:“蔚嵐第一次見謝公子,就有這個念頭了。”
謝子臣紅了臉,推了推她:“回去吧,天涼,別受寒了。”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