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謝子臣要老老實實闖關,結果卻不想對方直接駕馬衝了過去,一路衝進府中,就將人直接搶了出來。
這件事重新整理了所有人對謝子臣的認知,圍觀的人終於知道,謝家四公子,原來是個這麼狂浪的人物!
那抱著美人駕馬而出,面上笑容風流肆意的模樣,不輸京中任何一個風流公子。周邊少女們都看的心跳加快,忍不住羨慕起那個被娶的魏家小姐來。
而被羨慕的魏家小姐,一進花轎,就撤掉了蓋頭,臉色難看至極。
如果不是說好要給謝子臣臉面……
她一面歡喜,一面崩潰,歡喜終於成親了,崩潰成親這個儀式,也太荒唐了!
她蔚嵐居然有嫁人的一天!
雖然商量好是商量好了,可真的蓋上蓋頭的時候,蔚嵐有了一種莫大的屈辱感。尤其是那紅蓋頭遮著她的視線,要讓她將一切交給謝子臣的時候,她感覺這簡直是對未來某種生活的巨大暗示!
你說這裡的女人怎麼能不軟弱?每一件事都在暗示她們要把自己交給男人,託付男人,比如這個紅蓋頭。
對此,染墨表示——世子,您想得真多。
一個紅蓋頭,都能引申出女權來。
花轎搖搖晃晃,晃了整整一個上午,這才到郊外。賓客們早已到了,謝子臣在眾人鬨笑中踢開了轎門,而後將花球紅綢帶子的一端交到蔚嵐的手裡,他看著蓋著蓋頭,安靜坐在轎子裡的蔚嵐,心裡早就化成了一片,聲音都不敢提高,怕驚著了那個精巧的人,溫柔道:“你拉著帶子,我拉著另一端,你跟著我。”
“嗯。”蔚嵐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帶了些不滿。謝子臣當然知道她的不悅,低笑出來,直起身牽著蔚嵐走到門前。
周邊賓客們都在鬨鬧,侍女們撒著花從他們頭頂落下,兩人來到火盆前,聽得禮官說了吉利的話,謝子臣一把抱起蔚嵐,跨過火盆,而後就不願放下了,直接抱著就往裡走。
王曦大笑起來:“怎麼,謝兄,抱新娘子抱上癮了?”
聽得王曦的話,所有人鬨堂大笑,蔚嵐也不知道怎麼的,勾著謝子臣的脖子,居然就有了些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道:“放我下來,這成什麼樣子!”
“不放。”謝子臣笑著出聲,隨後看向王曦,漂亮的鳳眼一挑,驕傲道:“抱新娘子哪有嫌時間長的,王兄,等你有夫人就懂了!”
王曦面色一僵。
炫耀!
這是□□裸的炫耀!
看見王曦吃癟,謝子臣朗笑出聲。
眾人從未見過謝子臣這樣狂浪的樣子,絲毫不掩自己的喜悅與開心,便就是謝珏都忍不住同魏邵感慨:“他真的很喜歡魏世子。”
魏邵不願搭話,扭過頭去:“哼!”
魏邵的態度激怒了謝珏,謝珏冷笑出聲,不屑道:“呵。”
魏邵:“哼!”
謝珏:“……”
從未見過這樣幼稚的人。
謝子臣一路抱著蔚嵐進了禮堂,一路都是起鬨聲,女子們竊竊私語,都不由得有幾分羨慕。到了禮堂,謝子臣將蔚嵐放下來,謝珏帶著妻子坐到主座上,賓客們各自坐下,蔚嵐和謝子臣分開站好,而後禮官正準備開口,謝子臣突然道:“等一下!”
蔚嵐皺了皺眉,所有人亦是疑惑,謝子臣轉頭看著蔚嵐,眼裡全是柔情,朗然開口道:“拜堂之前,子臣有些話想與魏小姐說。”
禮官看了一眼謝珏,謝珏哪裡敢打這個兒子的臉?點了點頭,禮官便停了下來,朝著謝子臣點了點頭。
謝子臣恭敬行了個禮,隨後看著蔚嵐,有些緊張道:“子臣自幼就想,此生寧願孑然一人,也不願將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子臣對魏小姐一見傾心,情入骨血,此生將一心一意,為魏小姐守身如玉,今日許諾在此,還望各位同僚共證此言。他日我謝子臣若負魏小姐半分,願得天下罵名。”
聽到這話,滿堂皆驚,在這樣多人面前坐下這樣的許諾,若是違背了,那是事關他謝子臣一生名聲的事。這絕不是兩人在一起給女子的甜言蜜語,而是真正的許諾。
當世哪個公子沒有幾房姬妾?就算不納妾,也是蓄養了許多歌姬,而謝子臣卻是……還沒拜堂,就做下守身如玉的許諾了?
眾人驚得不敢言語,而謝子臣握著紅綢的手卻是因為緊張有些發抖,他注視著面前無法飾物的女子,緊張道:“魏小姐,你能以同樣的心意,對待在下嗎?”
這份感情從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