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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又痴痴地琢磨起女主的一身皮肉來。那孤身一人的,就像是蒼蠅見了血,每日來酒館騷擾,嗡嗡個不停。

男體驗者中,那正房管得緊的,就只來酒館調笑,佔佔嘴上便宜,託幾個婆姨,僱她們去說得女主心動,再送金珠銀釵,就要行那西門慶之事。正房軟弱的,早就帶了綢緞彩禮,上門下聘。

話說女主王嫣冉可是上天厚澤之人,元陰甚是滋養男子,怎能被這些沒有氣運的魯漢隨意玷汙。街面上閒漢們見這邊熱鬧,不僅賴在酒館裡不走,對著女主品頭論足,還編出了一隻掛枝兒傳唱:

“清波門,王家嫣娘恁個伶俐兒,百家求,千家聘,飯菜算帳,刺繡針織都通得。常說那花魁標緻,就是花魁比他也還不得。那個有氣運的採了他蜜,也情願立時死!”

那李盛咳血病重,躺了好幾日,好容易出門透個氣兒,一聽這掛枝兒,頓時懷疑起女主失了元紅。又見那馮瑜也不再來,而女主每日時不時盯著大門看,心裡頓時信了三分。

原來那日女主見了趙宗子,雖然不知是龍子鳳孫,但見那玉樹般模樣,心裡早就願意了。誰知這小官人不看那嬌滴滴的女娘,只顧著和馮瑜閒聊。又立時做出四首詞,直接壓得馮案首認輸,更顯得高才。

女主日日盼那趙宗子再來,臉兒緋紅,痴痴呆呆,又不好把心裡話兒講給娘聽,這一番思春樣兒又顯了幾分。那李盛誤認為是馮瑜已經勾上了手,玩過之後又棄了,心裡不禁把表妹看低了三分。

又思量道:“那馮瑜已是嚐了鮮,甚是受用。他馮瑜棄置的,我為何要撿起來”,於是對女主不再作雎鳩之想。女主姑母見兒子終於清醒過來,樂得甚麼似的,見女主也不再鬧妖她兒子,對女主也不再痛恨,兩家人竟然和睦起來。

話說這天李盛嘴癢,想吃個“煎麥門冬”。那麥門冬是一味藥材,須得自己採摘做了才好吃,於是叫上小九小甲一起去。這日酒店正休整,小甲本就是愛動的主兒,小九也好奇那“煎麥門冬”是個甚物,於是一起去了。

這三人剛出發,身後就綴了兩尾巴。卻說那王月牙本就喜愛李盛,見近日李盛終於不再受王嫣冉那狐狸精的誘惑,大有長出一口氣,天藍地綠之感。又見李盛去找藥材,本想隨著好親近,卻被兩個小子截了胡。

王月牙不敢獨身一人跟上去,只得拽了王彩虹一起。那王彩虹年幼幾歲,情竇還未開,知道被大官富商娶了是好事,卻沒有其他想法。這天聽二姐說要跟著李表哥去尋那好吃之物,立刻答應了。

前面那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忽然聽張小甲說:“不知那馮衙內怎的不來酒館了,我少了好一大注賞錢”,張小九接了一句“許是家裡有事,或者閉門苦讀了”。那李盛嗤笑一聲,“他是做賊心虛不敢來,來了舅母就要亂棍打死他了”。

張小九聽得莫名其妙,問道:“甚麼做賊心虛”,那馮瑜雖是男配,在書中從沒有對女主不住的地方。馮瑜從小被馮府尊嚴格管教,甚麼瓦子勾欄,從沒去過。只那次見了女主,才耍賴打滾要聘做二房。

之後求親不成,拔除情絲,正要參加鄉試,卻因為李盛得到重要道具,一路開掛,打壓得馮瑜抬不起頭。那馮瑜自幼是捧大的,哪受過這等挫折,最後只當了個同進士。

因為之前求親的事情被男主和其他男配得知,在宦途上各種被冷待,最後不得不告老還鄉保住體面。又不知觸怒哪個太歲,僅有的一對嫡出龍鳳生熱病死了,那正房娘子哭倒在地,沒幾天也跟著去了。一時間妻死子喪,慘淡收場。

所以說只有女主對不住馮瑜的,沒馮瑜對不住女主的。李盛見張小九為人老成,又不好點破,嗤笑一聲就過了。那張小甲是個機靈人,見到李盛暗諷主家小娘子,也是清風過耳,不再提起。

誰知後面兩尾巴里,王月牙卻上了心。那日王月牙沒見到趙士子,又對著馮李二人兩下一比,

把李盛的意思猜了個十之□□。不禁心花怒放,連腳步也輕快起來。一路跟,一路痴想著李盛如何發現自家好處,向母親提了親,氣死那狐狸精。

結果正要進藥谷時,兩眼一慢給跟丟了。那王彩虹害怕起來,拉著姐姐要回去,王月牙卻不同意。姐妹倆正僵持著,忽見王彩虹蹲在地上,抓了把土往姐姐身上一撒,轉身就要跑。

那王月牙氣個倒仰,原來今日為了和李盛親近,自己特地換上最好的衣裳,臉敷香粉,唇著丹朱,打扮地很是齊整。沒料想被妹妹毀了妝容,氣得追著王彩虹一路跑。

那王彩虹小兒心性,以為姐姐是鬧著玩耍,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