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散,只留下老成肯幹的。又叫來張四,囑咐尋個清淨避世之地,若真水深火熱,也有個武陵桃源落腳。
聽得酒樓虧損,說不得半年關門,拿了遣送銀的幾人倒也無話,只那翟姓大廚賴著不走,還請媒人問親。嫣娘心中不願,還是李盛出面勸說,又請來馮探花,才將這指誠日月,挖心掏肺的翟大廚請走了。
王嬸孃見了,嘟囔這翟大廚竟是個眼盲,不睬彩虹這朵嫩蕊嬌花,偏要求那枯藤老草,王老孃倒是嗤地一笑:“如今一把蔥兒都十個錢哩,這漢也要穿衣吃飯,我家嫣娘守著酒樓,怎愁沒的漢”。
王嬸孃駁道:“不是人人誇她日進斗金麼,如今都快關門哩,還抖個甚勁兒”,王老孃道:“你個老貨,只吃不幹,閒得嘴癢。如今街面家家艱難,咱家也算賺夠銀兩,就算關門坐吃,也夠得本哩”。
“前日聽得嫣娘言語,說是要有大戰,早讓你女婿領著商隊尋好地兒,提腳就搬”,王老孃又道:“嫣娘這些年沒個好名,再換個地,說不得就能招婿哩”。
“也罷,橫豎有我母女三人飯食就行”,王嬸孃回道:“去年連腳都放了,還有甚做不出的,絕食都逼不動姐倆,各個魔怔似的”。
兩人閒談幾句,正要回房,卻見月牙匆匆趕來,道:“聽得官軍在江西戰敗,那江西張家天師說是官家不仁,祖上得國不正,竟扯起大旗來,如今他家教民全反了”。
兩人大驚,又只是婦人家,哪曉得子醜寅卯,忙忙去尋嫣娘李盛,好拿個主意。
那李盛見自家年歲漸長,只在秀才上踱步,早心生不滿。又經了玄琚女國等誌異之事,心中對那王權也看輕了幾分。聽得江西造反,竟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