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神技,等閒還學不到呢,那何長舌吃了虧,半月不敢上門哩”。
眾人說笑幾句,便打烊歇息。見得是一片月色清冷,玉蟾祥和,誰知那海寧等地,卻是水深火熱。
原來那《春欲滴》男主趙裕,見自家總被官家打壓,便領兵出京,藉著平叛海寧之名,竟圈地為政起來。
那永安侯府的妖魔鬼怪,也陸續投奔海寧,等官家察覺不對,除了腦滿肥腸的老侯爺,侯府竟走了個精空。
又聽得有芙蓉神女助那趙裕,連大內的七鷹暗衛都被一條繩兒捆了。臨安斷了海寧的訊息,朝里人心惶惶,有說趙裕自立為帝的,有說趙裕修仙成魔的,又怕小民追隨趙裕,對外倒是封了訊息,只說永安候世子鎮守海寧。
官家每日愁眉苦臉,那趙裕也頭大如鬥。原來海寧本是個小城,如今多了若干兵將,又封了城門,日久天長竟米糧奇缺,人畜饑饉。
那海寧本被鄭三婿刮盡地皮,又要白白養活恁多兵將,偏趙世子還封了城門,若是偷溜出去,立即射殺,還冠個通寇罪名。海寧民眾心中憤憤,卻不敢拿命去博,隻日夜西望王師。
趙裕見不成事樣,本要出兵再佔幾地,卻因自家兵少,只是些許家將,那海寧小民又靠不住,倒是個進退為難。
雖有那玻璃香皂,□□□□,誰知這些奇技淫巧全被七鷹暗衛呈給工部,又招攬天外之民,早製出仿品,還有那天外之民為謀個官職,將□□火器加以改良。那趙裕出兵幾次,都是慘敗,只退回海寧休養生息。
誰知這只是開頭,也不知從哪冒出幾夥人,各個炸山填湖,將湖南江西一代折騰得七零八落。那金朝見了,又來邊境騷擾幾番,大楚百姓苦不堪言。
這日打烊,李小黑見酒樓門扇栓好,便回屋休息。誰知走到後院,聽得角落裡嘰嘰咕咕,便隱了身形,偷偷湊近,看是哪個皮癢的在碎嘴多舌。
只聽角落一人道:“小翟,那男主竟是個孬貨,還以為能帶咱建功立業呢,誰知連個海寧都佔不牢”。
另一人道:“他不是有什麼□□□□,還一群小弟追隨,怎竟連個小城都守不住?難道是被人搶了氣運?”
“屁,他有什麼氣運,連官軍都打不過。眼見這大楚快四分五裂,好幾個老鄉都出來稱雄了,什麼天王下凡,赤帝之子的,可笑還有一個要建共和國呢。還好都是咱大老爺們,如果來個娘們再收男寵,爺我第一個滅了她”。
見那翟大廚不語,那人又道:“小翟,你既懂些軍事,又會做火器,不如隨我去湖南那邊,那葉老鄉講義氣,我一去就封了個將軍,你去還不得做元帥,總比苦兮兮當廚子的好,還被娘們管著受氣”。
翟大廚嘆道:“這《嬌豔欲滴春滿天》早就亂了,他們有本事的稱王稱霸,我只想學些廚藝,以後回去開個飯館,倒是賺錢。那什麼皇帝元帥,金銀珠寶,也帶不回去不是麼”。
那人聽得,拍腿嘆道:“真是浪費人才,我們那裡連看門保安都當個千戶官哩,你這人放著榮華富貴不享受,真特麼犟驢一個”。
又眼珠一轉,賊兮兮笑道:“不會因為那女主吧?二十四五不嫁人,正養得大胸長腿,等辦了她再有了酒樓,也算是不虧。噯,聽說那女主元陰滋養男人,說不得氣運就在裡面”。
翟大廚聽得這句,倒是把那人盯了一眼,那人哈哈笑道:“知道你先定了肥肉,我也不去搶,只是等你重整旗鼓,這大楚早被瓜分好了,到時哥哥可不給你讓座兒”。
翟大廚說了甚麼,李小黑也未聽清,只那心在腔子裡慌慌亂跳。等那兩人散去,忙忙摸回房裡。姚蕊娘見他面色倉皇,問了一句,李小黑便講出那話,驚得蕊娘忙去尋嫣娘小九。
張小九聽得,冷笑道:“他倒打得好算盤,竟藏得恁般深”,嫣娘也怒道:“明日趕他倒是不好看相,等過一月尋個錯兒打發罷”,回房倒是一夜未眠。
等到天亮,張小九起來盤賬,見這半年酒樓只是盈虧將平,那商隊倒是恁有賺頭,便同嫣娘商議。
嫣娘黑著眼圈,看了半晌,嘆氣道:“曉得近來各地豪傑並起,米菜貴了恁多,若是再過幾月,恐有大亂哩,這酒樓只當個幌子,能收回本便罷,商隊卻是需得謀劃一番”。
張小九道:“我也是如此打算。若是豪傑們不攻入臨安,咱們倒能混著度日,若真個城破人亡,那金朝也來摻一腳,城內便沒了活路,倒是尋個安生地兒的好”。
兩人商議定,便將酒樓眾人篩選幾分。那心懷歹意,圖謀不軌的,全散了銀兩,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