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訕笑起來。
嚴少白也是個高傲的,直接拒絕後,轉身去了。待他一走,又命人來收拾了屋中,謝青嵐才低聲道:“如心,將那香料給我盡數扔了,我再不用什麼香料了。”
如心和檀心這麼些日子也算是摸準了傅淵的性子,反正姑爺回來了,她們倆就別討嫌了。而今天,傅淵一進門,那氣場就低得嚇人。如心一面應,一面飛快的跑了。
待兩人去後,傅淵坐在床邊,說也不說,直接將謝青嵐摁在床上,後者忙不迭的推他:“別鬧,你還有傷呢。”
傅淵直接將她的手貼到自己心口,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摩挲在她臉上,口中輕輕的:“原來青嵐知道為夫有傷……你這小妮子,當著我的面,與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做什麼?”
她啥時候跟人眉來眼去了!
知道他又吃醋了,早就摸透這炸毛腹黑貨的謝青嵐飛快的抽出被他緊緊握住的手,捧著他的臉就吻了上去。靈巧的小舌頗有幾分挑逗的遊走在他唇舌間,惹得傅淵不顧傷口未曾癒合,反客為主,將她吻得差點斷氣。
眼看傅淵開始解衣服,唬得謝青嵐要跳腳了:“別鬧,我小日子到了。”
丞相大人尋思了一陣,也的確是這幾日的事,當下擺出一張小媳婦臉,抓了自家娘子的柔荑,放在了自己精神抖擻的那物上。
待到一切歸於平靜,取了水來洗淨了手,謝青嵐這才老大不客氣的瞪了傅淵一眼,後者笑得溫柔,像是根本沒有這事一樣。
給傅淵的傷上過了藥,兩人和衣躺下,傅淵將臉埋在謝青嵐頸窩,低聲道:“過些日子就要春闈了,只怕我再沒有這樣多時間伴你。”
對於這個,謝青嵐還是表示理解的,畢竟男人以事業為重,柔聲寬慰了幾句。今日謝青嵐跟三個不同段數的周旋了一上午,也是累了,吃了些清淡的,就睡了去。
☆、第148章
自從大燕開國以來,為了防止平民有了文化後造反,明文規定了是不許平民接受教育並且為官的。而皇帝這回大刀闊斧的想要找場子,下面的再有不滿也不敢頂風作案,只好擺出一副忠君愛國的樣子將這科舉的事給辦好了。
而眼看著如今,春闈開始已在眼前。
謝青嵐對外宣稱小產,好容易熬過了一個月,實在悶得不要不要的,又推說是要去送子觀音廟為自己已經離去的孩兒祈福,趁著這熱鬧的時候往街上去了。
如今的京城,頗有些熱鬧,四面八方趕來沐浴皇恩的學子們,如今紛紛懷中揣著紙筆,行走在道上就與同伴開始了吟詩作對,街上不少地方都擺起了桌椅,以供這些學子們一展胸懷,來寫些對聯什麼的。
謝青嵐坐在馬車上,微微掀起車簾,見道旁不少青衫打扮的書生聚在一處,三五個成群,寫著什麼,不多時又爆發出一陣喝彩聲,想來文采極好。
但轉念,謝青嵐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這些學子再多,但十之八/九就是京城人士,皇帝去年才命各地興辦官學,這些人是要有怎樣的天賦才能在一年的時間裡就能吟詩作對?所謂十年寒窗苦讀,除了這些因為傅淵的緣故而早就讀書的人之外,又有多少人能在這樣短暫的時間裡做成這些?
“方兄才華如此,想來定能在春闈之中拔得頭籌。”又是一群人簇擁著彼此,雖是熱鬧,但看得出其實都是圍著中間的一人,那人生得白淨,但因為去的較遠,也是看不清了,“到時咱們通州的書生們,也能揚眉吐氣。”不知誰說罷,又是一眾附和聲,看來那方姓書生很是得人心,又見他保全推辭道:“小可不過是多了幾分刻苦罷了,諸位同窗必然也能如同小可一般。況且今日京城之中的學子都是丞相大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必然是比小可更厲害的。”
又是一陣唏噓聲,去的遠了,也聽不清在說什麼。謝青嵐忽然一哂,想到二十一世紀,要是每個學生都有這群文人這樣的豪情壯志,說不定早就是人人博士博士後的時代了。
放了簾子,謝青嵐靠在馬車之中,“我且歪一會兒,到了你們喚我就是了。”
待馬車停在丞相府前,如今太陽正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快步進了院子,見舒忌立在院門,謝青嵐低聲道:“丞相回來了?”
“不曾,今日說是去與馮先生說話了。”舒忌冷著一張臉回答,旋即又讓開了身子,如心做了一個鬼臉,又挽著謝青嵐的手,“夫人趕緊進去吧。”
“你又皮了,他若要與你動手,仔細我不護著你。”謝青嵐失笑,如心可不在乎,“若是姑娘捨得,那也無妨。姑娘不護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