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留下,我自有主張。”
紅麗聳聳肩,不再說什麼,反正她就是個姨娘,把老爺哄好了就是了,若是能生個哥自然是好的,只是她年歲大了,李氏又生了三個兒子,原本李氏要是待她不錯,她是很樂意站在李氏一邊,可是因為她曾是老太太的大丫鬟,李氏就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看,哪怕是對後進門的妾氏王氏,都看著比她順眼,既然如此,她跑來立規矩也沒有多大意義,只要對方別太苛刻她就好了。
而且紅麗有個閨女,比老二晚上三個月的生辰,十歲左右,她指望不上夫人便只能靠著老太君,但願老太君身子骨足夠硬朗,等到孩子十二歲以後,她一定要趁早給她定下親事,否則指不定會被李氏配給什麼樣子的人家。
待紅麗離開以後,李氏的臉色越發陰沉了三分,這個小蹄子,當年趁她懷孕的時候爬上了老爺的床,氣的她差點滑胎流產,又因為是老太太的人沒法讓她落胎,否則,她早把她和她閨女往死裡整了。本以為如今她年老色衰,沒什麼機會被抬成姨娘,沒想到因為自己一時疏忽被老爺和薛老太君抓了把柄,藉著她打自己的臉面,她還真以為老爺又喜歡她了不成,還協助她管家,我呸……
李氏一把將手中安南侯的帖子扔到了地上,這種時候請她做什麼,不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她本來就不待見安南侯府的續絃馮家女子,那人出身高門大戶,雖是庶女,卻總被拿來和她比,居然還稱讚馮氏的人會更多一些,真是可笑。庶出就是庶出,正一品殿閣大學士的女兒又怎麼樣?如今還不是隻能給個大自己十多歲的男人做續絃。
馮氏
接連幾日,李氏大刀闊斧的處置幾個婆子,重新立威。薛老太君無動於衷,整日裡抱著如哥玩耍,對於媳婦她習慣恩威並重,既然已經教訓完了,便無所謂了,不會真對李氏如何,這個女人畢竟是她孫子的母親,而且她不過是在自己面前耍耍小聰明而已,並沒有犯什麼大錯。三月初一,最冷的時候過去了,街道的兩旁雖然遠不到春暖花開的季節,卻也不再是寒冬裡蕭瑟落寞的感覺,人們漸漸脫去了厚襖,換上披風和料子稍微不那麼沉重的單衣。李氏在薛老太君的囑託下帶著兩位年齡稍長的姑娘前往安南侯府,給蔣勵家三姑娘賀生日。
安南侯府和鎮國侯府隔了兩條衚衕,當蔣家的馬車到達安南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巳時,由於前面路堵,竟是在衚衕口處呆了好長時間。
“怎麼回事?”李氏不耐煩的撩起簾子,卻見前面排起了長龍,平日裡倒不見安南侯府如此大辦姑娘的生日,這回是怎麼了?她垂下眼眸想了片刻,頓時恍惚,三姑娘已經十四了,卻尚未議親,這回搞的那麼隆重,怕是別有所圖。難怪老太太特別囑咐她帶著兩位大姑娘,或許是讓他們在京城貴婦面前晃悠幾圈。想到此處,她不由得暗歎薑還是老的辣啊,頓時對馮氏的感覺沒有來時那麼牴觸了。
可是李氏轉念又想,馮氏如此大費周章,廣發帖子,還不是為了自家的嫡女,裡外裡順帶手幫著風兒一下罷了,她卻沒有必要承馮氏的情,所以又感覺對方所做的一切是理所應當,便扯高氣昂的對管家道:“上前催促一下,總不能都快到午時了,還不讓姑娘進屋吧。”到時候弄的好像他們故意來晚了似的。
路管家帶著車伕跑了一趟前門,對方一看是鎮國侯府的家眷,因為彼此是親戚,便急忙命人抬了幾座小轎來路口接人。其實馮氏本來就是在薛老太君的示意下,才決定給三姑娘大辦生日的,偏巧自己家的兩位姐姐都在京中,也決定出席,一時間倒引來了幾位京中貴人。
馮家歷代是書香門第,天子老師,當代的家主馮梓日又是殿閣大學士,在皇上面前分外體面,家中女兒不管嫡庶一律養在嫡母身邊,被教育的十分出色,在京中享有盛名,所以都嫁給了極好的人家。如今馮氏的兩位姐姐來參加三姑娘的生日會,之所以能引來其他貴婦,是因為這兩位女子的家裡都有尚未議親的嫡子。所以,馮氏雖然沒有邀請男賓,卻因為幾位貴人的到場,引來了一群家有待嫁女兒的女賓,彼此在對方面前晃悠一下,或許日後會成就一份良緣。
簡而言之,與其說這是三姑娘的生日會,不如說是一群婆婆帶著自己閨女看未來兒媳婦的大茶會。李氏原本是極不樂意來的,所以提前未作功課,此時卻是後悔萬分,還好她今日裡給風兒打扮的還算出彩,雖然發誓極其簡單,卻穿了新作的海棠紅鑲金鳳的棉襖,腰間別了一串彩色的流蘇,配上蔣風白皙的面板,顯得分外喜氣端莊,十分精神。至於蔣畫,由於是庶出,三房媳婦自然不會精心為她準備,兩個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