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了。
“什麼事情,搞的如此慎重,你不是在外面耍呢嗎?怎麼有時間就回來了。”薛老太君臉色一沉,抿著嘴角道:“怕是你家那婆子折騰出了什麼事情?”
蔣治乾乾的笑了兩聲,恭敬的給母親行了大禮,說:“她也是擔心自己的閨女罷了。”
“哼,她又跟你講了什麼,以她那聽風就是雨,沒什麼主見的小家子性格,怕是根本沒把這事想清楚就開始胡說八道。”薛老太君提起媳婦便是一臉看不上的模樣,如果不是李氏為蔣家生了三個孫子,她早抬了自己塞過去的丫鬟做姨娘了。
“母親大人息怒,只是這結親的事情我後來想了一想,眼下確實不太合適。蔣家好歹是公府之後,不能人人都不要的親事,咱們女方反倒上趕著去說吧?即便那人真好,大公主門第又高,那克妻傳言也不能盡信,只是這事若是真成了,於侯府總覺得面上不好看,日後兒子出去見人,好像被戳了脊樑骨似的,實在不快。到時候讓大哥那邊聽了,豈不是怎麼笑話咱們,嵐妹這次確實想少了。”
薛老太君越聽眉頭越緊,不快道:“你那媳婦怎麼跟你說的,聽的我真是糊塗了。嵐兒只是說大公主家的兒子可以考慮,又並非是讓你閨女嫁過去,再說,議親都是男方主動,我老婆即便有意討好也不過是上門拜訪,不遠了關係,人家若當真不喜,我們家也決計不至於偏要把女兒送過去。哪裡就戳你脊樑骨了?嵐兒不過是提醒我這個老太太及早為風兒定下婚事,否則以你媳婦的眼見,就真給她那個武夫侄子去當媳婦了,難道你就不被人說三道四了?”
蔣治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心裡卻暗道李氏誇張,這事分明是八字沒有一撇,卻急的她好像定下來了似的,讓他自己也誤會了老母親。想平日裡蔣嵐的行事作風,即便當真有意,也不會如此草率直白。他竟是被自家媳婦誆了,這個李氏!
“治兒,不是我說你,你如今繼承爵位不愁出身,不用像你三弟那般致力於仕途,可是也不能整日裡只知道風花雪月,吟詩賞賦吧?你那媳婦要強,總想攬權卻沒有多少能力,管家不得力,現在連大姑娘的婚事都給耽誤了還不自知,實在是讓人失望。”蔣治連連稱是,心裡卻明白李氏絲毫不覺得耽誤了自己女兒的議親,在李氏眼裡,反正有哥哥的兒子等著呢,嫁給別人不如親上加親,卻不知道薛老太君收了他們李家一個閨女就受夠了,哪裡想再嫁過去一個孫女。
“我想了幾日,覺得你妹妹說的在理,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們蔣家不如藉此機會和大公主結個善緣,日後登基奪嫡之事說不好誰贏誰輸,我們不像寧國公似的,家裡出了皇后,公府的爵位又平級延了幾代,我們也不如尚元公府,人家出了兩個狀元,這爵位估摸著也能平級沿襲,我們更不如靖遠公府,人家是皇親國戚,又遠在南域,根基頗深。雖然老太太我不樂意承認,但是如今太祖封的四大公府裡面,咱們蔣家算是名存實亡,你的爵位也變成了侯級,我只能指望著這幾個孫子能有個出彩的,提提門面。”
蔣治慚愧的點點頭,他雖然向學,卻不善於寫八股文,蔣家早期蹈光隱晦,沒有參與黨政之爭,如今落了個高不高低不低的成就。倒不是十分得現任的皇帝看重,如此下去,再業經三世,便成了普通百姓人家。
“你嵐妹妹在蘇州和大公主談的十分愉快,聽聞隋家的事情想託我們慰問一下,或許此時過去,容易讓大公主誤會,再加上咱們家又有適齡嫡女,也許大公主會提出結親一事,但是此事尚不能確定,大公主也未必會輕易就定下兒子的婚事。倒是你媳婦,到處亂說,這話要是被哪個碎嘴的婆子傳了出去,你讓我這老太太的臉面往哪放?”
蔣治也覺得李氏太過誇張,羞愧道:“兒子回去定會好好訓她一痛。”
“我知道她總覺得我像著嵐兒,又嫌小姑摻和自家女兒的婚事了,只是你嵐妹是好意,不過提醒而已,又當真能做得了你們家的主了?難道我們母女倆來往信函還不能講家裡的事情?我是不排斥和大公主結親,但是老太太我再糊塗也不至於上門去主動說這個事情,這終歸是要大公主自己提出來的,對嗎?又怎麼會讓你難堪!此時主動示好,別說我樂意這門親事,便是不成也可以結下善緣,有何不可?我真是不知道你那媳婦是怎麼想的,眼裡就瞅著眼前那點利益,你老丈人是說要升使司同知,她便狂了起來,怎麼不去看看老大家的媳婦,人家的爹是當朝一品大閣士,到我面前可顯得比她還恭敬三分。如今世道本就不穩,太后身子欠安,皇帝也病了幾日,這皇位一事哪裡就是說的準的,一朝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