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受氣包似的小小的人影,難道說,她弟弟和靜安王世子玩在一起,也在那些人裡面。隋麼寒不由得緊皺起眉頭,應該不至於那麼湊巧吧……
隋麼宸發現大哥是真不知道,頓時萬分驚愕,今個自個倒黴了,怎麼撞人家傷疤上了,他還是趕緊說完,趕緊撤退比較好,否則以他大哥的脾氣,萬一找個緣由拿他撒氣怎麼辦?反正,以他對隋麼寒的瞭解,這傢伙是絕對不會大大方方面對自己的錯誤的……
“那個,大哥,我還當你知道呢,怎麼,他們誰都沒說啊。”隋麼宸故意牽扯別人,兩腳往大門走去,摸著腦門,道:“孃親說,我快成親了,不能老離開她的視線,怕又生出麻煩,所以,那個,我先走了,大哥,你保重,有事隨時聯絡弟弟啊。”語音剛落,隋麼宸已轉身逃跑,他奶奶的,大哥的眼神膩恐怖了。
隋麼寒望著二弟落荒而逃,不由得覺得很是好笑,他有那麼可怕嗎?還記得那個小姑娘看著他的眼神,似乎也總是充滿戒備和警惕的。想到此處,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夏東至……也被他們的人打了……該死的,隋麼寒莫名的煩躁,衝著門口的侍衛吼道:“傳廖秋和崔管事。”
廖秋原本剛要睡下,卻見侍衛兵急忙忙的說大少爺喚他過去,他仔細問了詳情,知道二少爺剛從大少爺屋子裡出來,於是便想去隋麼宸那裡尋個口信,誰曾料到那小子連夜走了,這著實嚇了廖秋一跳,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隋麼宸跑的倒是快,留下他背黑鍋。
廖秋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卻見到莊子上的崔管事也在,心裡懸著的心不由得落下了一半,在外人面前,大少爺總不至於處罰他吧……不過也間接印證了,少爺詔他,定不是為了二皇子的事情,否則不會讓崔管事在場。崔管事畢竟是京城靖遠公的人,雖然同是一家,卻並非一心向著大公主一派。
“咳咳……”隋麼寒佯裝不甚在意的拿起筆墨,邊寫邊道:“我琢磨了幾日,眼見近來京中因為麼豐和周文昌鬥毆一事而引起的反響甚大,勳貴那邊如果我們一味不給於回應也不甚是好……”廖秋一怔,崔管事也呆了片刻,世子這話何意呢?要退一步?還是要道歉?
“我與二弟商量了下,不如給那些人一個臺階下臺,也算為皇帝解憂。”
崔管事連連點頭,心說,若是按照公爺的意思,當然是低調處理為好,道歉又損失不了什麼,否則真引起勳貴大怒,靖遠公府在士族面前不也跌了面子,你隋麼寒是皇上的親外孫,屬錦德貴妃大公主一派,自然無所謂,但是靖遠公畢竟同為勳貴,日後和勳貴交往起來,多少覺得生疏了。不過,因為前些時候隋麼寒沒有表態,態度又十分強硬,根本懶得搭理此事,靖遠公怕這裡面有幾分聖意,才遲遲不敢決斷的。
廖秋詫異於隋麼寒的突然轉變,雖然暗道裡面有事兒,卻不好當著崔管事提出來,便啟口道:“世子如此說,是否已想到幾分辦法?”
隋麼寒隨意的點點頭,冷漠道:“不管此事對錯,一些少爺們畢竟受了傷,我與二弟商量,不如就由那日隋家領頭的麼豐出面,挑幾家公爺看重的登門道歉,並且帶上傷藥等禮品,至於其他不甚重要的,便以麼豐無法一一具到為由,同時派別人尚可。我們做到此處,那些人也說不出什麼,同時也算為皇上分擔些煩事,省的那些御史們沒事閒的就跟著摻和起來,擾皇上煩憂。”
崔管事急忙稱是,連聲道:“世子說的是大理。”
“但是麼豐畢竟是我們隋家的嫡系子孫,也莫需要向誰低頭問罪,我問了下二弟,最後覺得就周家,靜安王府,還有……鎮國侯府,需要他親自走一趟便可。”
鎮國侯府?崔管事皺了下眉頭,沒聽說蔣家誰參與其中啊。
廖秋心頭咯噔一下,種種疑惑總算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他也是剛剛得知,夏家小少爺貌似那日和靜安王世子在一起……如此一來,二少爺突然離去,大少爺又莫名管了此事,便有幾分道理了。想到此處,他看向隋麼寒的目光帶著幾分彆扭……
隋麼寒彷彿是感受到了廖秋的探究,頓時不快起來,淡道:“你有話要說?”平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冰霜的冷意。
“沒,沒有。”哪裡敢有啊……但是隋麼寒就是覺得廖秋有什麼似的,又想起隋麼宸走時說都是廖秋懷疑他對人家有意思的,頓時胸口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好像自己被所有人看穿,渾身上下那叫一個不舒服,就連耳根子也不停的發熱,忍不住急促道:“崔管事,你先下去,將我的意思稟告給大伯便是,至於這禮單,你先準備,給我過目後再行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