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人家生出這種事情,怕是人家都不知道呢,我這腦子裡,就總覺得寒兒心裡有了別人,不舒坦呢。”
“哎呦,我的夫人……”王嬤嬤急忙一邊按著大公主的背部,一邊上下揉按,說:“公主殿下,以大少爺那種性子,若是當真對誰有了好感,那可是天大的好事,您應該高興啊,這樣就可以早些抱孫子了,幹嘛在這裡獨自垂憐呢。”
“高興?我高興不起來,還抱孫子呢,那個孩子我是見過的,模樣倒是標誌,只是骨子孱弱,整個人又瘦又小的,我怕……”
“兒孫自有兒孫福,什麼都比不得兩情相悅最為重要。”
大公主深深的嘆了口氣,說:“可是那孩子真的好小,如何懂得情愛,怕是寒兒付出什麼都無法得到回報。若是等她及笄再說,到時候寒兒都二十多了,知道的說他看不上別人,不知道的還指不定如何踩我們家,我如何讓寒兒受這等氣……”
王嬤嬤見公主鑽了牛角尖,繼續勸道:“公主殿下若真是擔心,不如找大少爺仔細談一下,這事兒若是公主不出面,靠他一個人必然是成不了事情的。想必大少爺自個也知道這一點。”
大公主猶猶豫豫的看著嬤嬤,道:“找他,談一談?”
“嗯,公主殿下把心裡的想法,擔憂,都說給少爺聽一聽。大少爺表面雖然冷淡,卻是個心重的孩子,他不會聽不進去的。而且公主殿下和大少爺是親母子,原本就沒什麼不能說的,把一切說開了,讓少爺自個定奪豈不是很好,否則日後就算那個姑娘進了我們家門,殿下心裡不是也有疙瘩嗎?”
大公主想了片刻,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她現在就心裡頭不舒服呢。這姑娘雖然是隋麼寒自個挑的,但是要說解決問題,確實越不過去自個去,就是寒兒早晚還是要請教她的。想到此處,大公主心情稍微好點了,便不甘心道:“我那個呆兒子,自以為給誰出了口惡氣,卻不知道連人家弟弟都打了,我看他到時候如何收場!”說完這句話,大公主似乎覺得心裡痛快不少,便命令丫鬟進屋準備洗漱,王嬤嬤總算放下心來,琢磨著是否要提醒下大少爺,那被打的人裡還有個叫夏東至的小少爺呢。
賠禮
深夜,京外莊子裡,隋麼宸好不容易逮到了單獨和大哥在一起的時間,除了抱怨不想成親外,還不忘記八卦幾句,惹來了隋麼寒的冷漠白眼。他起初還是很隱晦的衝著隋麼寒嬉皮笑臉,道:“大哥,我進了京後老聽那些書生們說什麼長幼有序,你說你尚未給我娶個嫂子呢,我這就成家了,是不是對你太不敬了。”
隋麼寒彷彿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右手執筆,似乎在臨摹書畫。一身墨綠色的長袍在燭火的映襯下,多了幾分偉岸和英挺。
隋麼宸見他好像悶葫蘆似的不說話,無趣道:“大哥,我聽說你在雪落寺曾和夏家小姑娘有過露水姻緣呀……”
隋麼寒身子一僵,緩緩抬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冰冷的盯著自己的親弟,淡淡道:“誰說的?”
隋麼宸感覺有陣冷風劃過面頰,嚥了口吐沫,非常不地道的說:“廖秋啊,他說你還讓我照顧下夏家小弟呢……嗯嗯,這可跟我沒關係哦,全是他說的,我才這麼問。”隋麼宸見隋麼寒神色不太對,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索性全權推給廖秋了……
隋麼寒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隋麼宸,淡定道:“他與你說,你又與誰說了?”
“我就~~沒,誰也沒說,這是大哥的私事,又未必是真的,嗯,對吧,我當然不會亂說了。”明明是入了春的季節,隋麼宸卻覺得在那雙黝黑的眼瞳審視下,總覺得有冷風嗖嗖的從耳邊刮過,最後乾笑的轉移話題道:“那個,那個夏家小哥我有照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跟靜安王妃的侄兒走的近,才會誤打誤撞的和周文昌那個笨蛋一起捱打。”
隋麼寒只覺得大腦一懵,有什麼東西從眼前閃過,但是他外表依舊始終如初,鎮定下來,不太自然的揚聲道:“什麼意思?”
隋麼宸暈乎乎的看著自家大哥,他還以為以大哥對人的關注度,應該早早就知道了自己誤打了夏家子嗣,可是如今看來,似乎完全不知道啊,那麼,他大哥到底對夏家姑娘有沒有意思,若是有怎麼會如此不注意呢?這應該是最在意的事情啊……
隋麼寒的心思似乎十分急切,冷聲道:“夏東至捱打了?”
喲,能記得人家弟弟的名字,那麼多少是沒猜錯的,隋麼宸心裡暗自琢磨。
隋麼寒垂下眼眸,一副質問的口氣,心情卻是難以言喻的動盪不安,想起了那個寒冷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