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頭血!”
容淺念篤定了。
這個老妖婆愛臉如命,為了得到鎖魂珠恢復容貌,必然不顧一切,不敢冒險,那心頭血之說,絕非信口捏造。
鳳棲只是冷笑:“我說的解藥,你敢信嗎?”
激將法?還是恐嚇?
容淺念向來不吃這一套:“有什麼不敢,你這麼貪生怕死的人連心頭血都能拿出來賣,我當然要買你的帳。”眸子一挑,看著玉石棺木,“看到了嗎?那裡有一口棺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今日,容九是取定這心頭血了,她未雨綢繆布了一張網,就等著鳳棲來自投羅網,又怎麼會給她走出去的機會。
又是輸了一籌……
她張望著眸子,四處睃巡:“蕭歿呢?蕭歿在哪?”
他又怎麼可能留下容九一個人的,他在,那麼她……必死無疑。
“怎麼?快死了還惦記我男人,好吧,我就做一回善人。”容淺念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插著腰,揚揚下巴,“轉身。”
她轉身,淺淺的微光,籠著男子,總是一襲白衣,魅顏謫骨,美得要人命。
鳳棲張嘴,喉嚨梗塞:“蕭——”
那一個字的須臾,白衣曳起,她沒有眨眼,仍是未能看見,他何時出手,咽喉便已被扼住,涼涼的指尖,拿捏了她的命,那樣輕而易舉,那樣毫不猶豫。
他啊,功力到底有多深不可測,居然叫她提不起一分內力,只能任他魚肉。
“這麼,”張嘴,喉嚨火辣辣的疼,一字一字都在嘶磨,“這麼迫不及待地殺我。”
“嗯。”他看著她的女人,回得漫不經心,指尖,重了一分,淡淡的光暈裡,渾厚的內力淌到了指尖。
他啊,為了一個女子,已經強大得叫人可怖。
他要她死,所以,她必死無疑。
“蕭歿,是、是我。”鳳棲揚起臉,獰笑著,扭曲著滿臉的疤痕,她撕扯,她瘋狂的大喊,“與斯齊凌,禍亂四楚,這讓你命途兇舛的預言是我下的。”
蕭歿轉眸,那冰冷的眸子染瞭如此灼熱。
終於,鳳棲在蕭歿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那樣醜陋,她也曾貌美,那時也未得他一眼凝視。
這一眼,她等得容顏毀去,雪域花敗。
“當你,你母妃的曇花一現也是我種下的。”鳳棲笑了,癲狂地大笑,“都是我,都是我!哈哈哈!”
今時今日,她終於明白了,為何要牽制他,為何要他無情無慾,為何容得世間所有女子獨獨容九不行,為何要一張不老的容顏,為何必死無疑還要赴皇陵……
因為,這樣,他才會好好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