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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箏笑著,點頭:“好啊。”

終於煙消雲散,即便不能如舊,卻也如初,如初見,她也是這麼攬著她的脖子,言笑晏晏,眉毛眼睛都笑彎了:“箏兒啊,走,帶你見你的情郎去。”

勾勾搭搭著,一人牽著一匹馬,她壯志豪言,她唯恐不及,連連搖頭失笑:“你和我一起去了,我的情郎眼裡哪裡還看得到我。”

就像當初,她們也是如此真真假假地打趣。

容淺念一拍胸脯,信誓旦旦:“沒事,老孃罩著你!”

“幾個月了?”

“八個月。”

“快生了。”

“生了讓你當乾媽。”她拂著肚子笑了笑,“不過紅包可不許少。”

古箏笑了,沒說話,兩人勾肩搭揹走了一路,留下兩排整齊的腳印一路,容淺念說說笑笑,古箏不言不語若有所思。

容淺念戳著古箏的肩:“想什麼?”

“在想那小小皇陵你能鬧騰什麼?”

一定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古箏敢篤定,容九從來不做沒有好處的事。

容淺念扯嘴一笑:“十里皇陵,我和我男人想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

這人,又開始插科打諢地糊弄人了,嘴裡沒一句正經話。

古箏又問:“好,誠如你說,和你家男人鬧騰,那要幾十萬鐵衣衛幹什麼?圍觀啊?”

圍觀什麼?言下之意,一點即通。

容淺念笑得賊亮:“你好邪惡滴乾活。”

邪惡?世間還有誰能在此事上和容九一分伯仲。

古箏懶得繼續邪惡的話題,言簡意賅地點破:“蕭歿不在皇陵裡,鐵衣衛也是幌子,指不定蕭歿正帶著鐵衣衛伺機而動呢。”

容淺念大大方方地承認:“你好聰明滴乾活。”

果然,這對夫妻,不會幹好事,這天下戰,那邊兵荒馬亂,這邊不亦樂乎呢。

“打仗的事交給你男人,那你呢?你在皇陵做什麼?”

容淺念端著下巴,似乎在想措辭,稍後很嚴肅得回答:“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古箏失笑,那見不得人的事,定是算計人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呢?

蕭容帝隨蕭容皇后入皇陵第七日,那日,外面風和日麗,皇陵之中漏不進光,昏昏暗暗的。

皇陵最裡,夜明珠亮著微光,照著玉石棺木,棺木裡,女子安靜地躺著,額間硃砂緋色襯得膚色瓷白,人兒沉沉睡著,長睫合著,留下淡淡灰青在眼瞼,女子腹部隆起。

不聞女子呼吸,死寂裡,忽然有輕輕腳步,淡淡的光打下,人影緩緩走出黑暗,純黑的披風,兜帽下,一張臉傷疤縱橫交錯,猙獰可怖至極。

女子的眼陰鷙,盯著棺木,緩緩伸出了手。

驟然,棺木中的女子睜開眼,一把截住那隻手,露齒,一笑:“嗨,老妖婆,好久不見。”

老妖婆?可不就六十幾歲還練得很小姑娘似的鳳棲嗎,瞧瞧那手,嫩生生,破了她的功,居然叫她一年又練回來了,再瞧瞧那臉……容淺念心情舒坦了。

鳳棲顯然大驚,不可置信地看著容淺念:“曇花一現,你沒有喝!”

終究還是小瞧了這隻狐狸,次次被她絕地反擊了去。

容淺念一把卸了鳳棲手上的力,雙手護著腹部,後腳一踮,躍出了棺木,隔著幾步路的距離,看鳳棲:“那不怨我,你抹了粉,跟鬼似的,我藥不下嚥啊。”端著眸子細細看鳳棲兜帽下的臉,拉拉唇角,一臉嫌惡,“不抹粉嘛,比鬼還醜。”

鳳棲怒紅了臉,滿臉傷疤更是猙獰扭曲:“你——”

容淺念不給人說話的時間,調笑地截斷“你這幅德行,若染指了鎖魂珠,怕是到了地下,雲家的列祖列宗也要咬死你!”

鎖魂珠才提及,鳳棲臉色便大變,狠狠道:“鎖魂珠在哪?”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呢。

容淺念勾著唇角笑:“這就等不及了。”臉色驟然一沉,“果然,你丫的騙你姑奶奶,鎖魂珠不是曇花一現的解藥,是給你修復容貌的十全大補丸吧,所以你給你姑奶奶下毒,等著你姑奶奶用鎖魂珠,你就可以坐享其成探囊取物了。”容淺念一聲大罵,惡狠狠,“做你丫的白日夢!”

鳳棲那滿臉的血痕都便白了,赤紅的瞳孔凸出,模樣更是滲人幾分。

容淺念嗤笑:“看你這臉變的,如果老孃沒猜錯,為了鎖魂珠,你下了血本吧。”話鋒一轉,咄咄逼人,“曇花一現的解藥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