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門外,一雙兩雙耳朵豎起來。
容姑娘扯著嗓門,繼續語出驚人:“昨夜裡還折騰了一整——”
一整夜?
耳朵豎得更尖了。
然,沒有聲音了。
蕭歿含著女子的涼涼的唇,吞下那些讓他哭笑不得的閨房話,每每親暱時,她便會格外乖順,張著嘴,伸出舌頭,左舔右舔地纏著他吻得更深,倒是安靜老實,最不過也就是手會到處作亂。
這會兒,手已經鑽進衣襟裡。
然……
“王爺,王——”
吻,點到即止了。
蕭歿剛要抬頭,容淺念拉著不讓,用力吮了幾口才罷休,這才眸子一睃,狠狠盯著不識趣的某人。
青衣臉色,先是一紅,隨即,一黑,默默轉身:“屬下什麼都沒看到?”
青衣心有餘悸啊,每每擾了兩位主子的好事,他就沒好事。
蕭歿將容淺念安置在懷裡,淡淡嗓音:“說。”
青衣默默轉過身,道:“宮外,末妲部落率五萬親兵。”語氣一凝,沉了沉,“圍城逼宮。”
蕭歿未言,給懷裡的女子掖好狐裘。
“揭竿而起啊。”容淺念似笑而非,側躺在蕭歿懷裡,懶懶地語氣,“藉口很多呢,為民除害,忠人之事,除暴安良。”頓了頓,笑得深意,“耆蘇那老不死的用了哪一個?”
老不死?
耆蘇年方四十,正是壯年,末妲部落百年來,最年輕的一個族長。
秉持著王妃就是王道的原則,對此,青衣毫無異義,回道:“除紅顏,以慰撻裡將軍亡靈;黜妖妃,還塔妲王后公道。”
說著,青衣微微抬頭,果然,自家主子沉了臉,倒是主子懷裡那位似笑非笑的,雲淡風輕的語氣:“耆蘇那老不死倒還真看得起我。”她抬頭,笑著看男子,“紅顏妖妃,我是嗎?”
是!
青衣默默地不吭聲。
蕭歿只是淺笑,拂著女子微微涼意的側臉,嗓音好聽:“是與不是,你說了作數。”
這‘妖’之一字,五分與生俱來,五分後天縱寵。
妖妃啊,妖妃啊。
青衣依舊默默地不吭聲。
那位主子笑著歡暢:“那我自然不能辜負耆蘇的一番高談闊論。”夜很冷,她聲音,冷而清泠,“本王妃就叫他好生看著,什麼叫紅顏妖妃。”
突厥七十三年間,雪夜,戌時,塔妲部落以伐歿王妃為義,揭竿而起。
夜裡,冰冷,嗓音,寒涼:“什麼時辰了。”
身側男子回道:“戌時了。”
臨窗而站的背影挺直,轉身,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微微沉著,有些化不開的冰寒,他道:“如何了?”
“耆蘇已兵臨城下。”
俊逸的側臉微微化開些許冷冰,似笑寒涼,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