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在太醫院等著你。”
小徒弟匆匆去了,嶽夫人心說,這可不胡來嗎,哪有娘娘還收徒弟的,這位還真敢答應,忙道:“娘娘您的身份收徒只怕不妥。”
林杏挑挑眉:“有何不妥?”
嶽夫人無語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橫豎萬歲爺也不能答應,自己擔心這些作甚,想到此,忙送著林杏回去了,回了自己的院子,見老爺正在椅子上喝茶。
見她進來,嶽庚忙站起來問:“如何?她可精通醫術?”
嶽夫人道:“老爺可也真是,去找郎中也不事先查問好了,那個劉神醫根本就是個騙子,哪會瞧病,不是娘娘揭穿了他,讓他蒙過去也還罷了,只怕胡亂下些藥,反倒害了老太君。”
嶽庚道:“這麼說,娘娘果真精通醫術。”
嶽夫人點點頭:“倒真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前頭來了那麼多大夫,可都是蜀地的名醫,到底怎麼著了,來了連症候都瞧不出,更遑論治病了,娘娘可是一搭脈就瞧出來了,說咱們老太君是極難見的什麼六陽脈,得加平人一倍來診脈,方可診出症候,說起這個,還有件荒唐事兒呢……”
把林杏答應收徒弟的事兒說了一遍:“老爺說哪有後宮娘娘還收徒弟的,即便萬歲爺應了,那可是內廷,男子怎麼能進的去,更別說學醫了,簡直異想天開,對了,今兒倒是聽見娘娘說,跟那個姓林的小徒弟是本家。”
嶽庚點點頭:“如此說來,這位還真是林公公。”
“什麼林公公?今兒我可仔細瞧了,雖說娘娘穿著男人的衣裳,的確是女子。”
嶽庚:“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橫豎是萬歲爺的家事兒,萬歲爺怎麼折騰咱們也管不著。”
嶽夫人:“我瞧著這位可跟後宮那些娘娘們可不一樣,大膽的緊,簡直是百無禁忌,什麼都敢做。”
嶽庚道:“他可當過御前的二總管,能混到御前的哪有善茬兒,要是跟後宮娘娘們一樣,萬歲爺又怎會這般稀罕,聽成貴的話頭,萬歲爺有意立後呢。”
嶽夫人:“便立後也不能是這位吧,這位既然假冒的太監,想來家裡沒什麼根基,便萬歲爺再喜歡,皇后乃國母,豈可兒戲,怎麼也得身份差不多才成吧。”
嶽庚:“身份有什麼難的,不過萬歲爺一句話的事兒罷了,京城那些世族誰不想依附這麼個大靠山,便是萬歲爺這會兒召我過去,說要把這位認成咱們家的姑娘,咱們還不得趕著給祖宗燒高香嗎。”
嶽夫人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倒是真敢想,想當萬歲爺的老丈杆子不成。”
嶽庚嘆了口氣:“之前我還真這麼打算的來著,琢磨那幾個丫頭要是有爭氣的,入了萬歲爺的眼,咱們就收個義女,倒是兩廂得力的事兒,誰想萬歲爺這麼個冷性,竟成了痴情種,除了這位,眼裡誰都擱不下,我就不信,難道回了宮也能獨寵這位不成。”
嶽夫人臉色淡了下來,心裡倒有些羨慕林杏來,莫說嫁的人是萬乘之尊,便自己這個總督府,也是妻妾成群,前幾個月老爺還納了一房小妾進來呢。
大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嶽庚咳嗽了一聲:“累了半天,歇著吧。”囑咐旁邊的婆子服侍好夫人,邁步走了。
婆子低聲道:“瞧意思,今兒老爺又歇在新姨娘屋裡了,上了年紀也該保養著身子才是。”
嶽夫人揮揮手:“男人哪個不是喜新厭舊的,由著老爺去吧。”
婆子:“老奴聽見在正院裡伺候的婆子說,萬歲爺可疼娘娘了,吃飯梳頭都不假手他人,自己動手呢,老奴就納悶,萬歲爺那可是多金貴啊,哪幹過這些事兒,也不知會不會。”
嶽夫人靠在榻上道:“這男人就怕有心,有心了什麼不會做。”
婆子咂舌:“哎呦,這位娘娘也不知上輩子修了多少福報,才得這麼個好命。”
林杏可沒覺得自己積了福報,對於變態興致高昂的給自己梳頭,餵飯,林杏其實很想拒絕,她也不是沒手,用得著吃個飯還讓別人喂嗎。
這還罷了,好歹忍忍就過去了,可朱毓最近迷上了給自己梳頭,簡直成了災難頭皮疼了一下,林杏嘶了一聲,從鏡子裡看著在自己腦袋上蘑菇的男人,忍不住道:“也不出門,隨便梳順了就成了。”
朱毓卻不依:“就好了。”
林杏非常懷疑變態是成心,想把自己揪成禿子。
好容易梳成了,林杏鬆了口氣,皇上顯然對自己的作品極為滿意,左右端詳兒了半天道:“小林子,等回了宮,我天天給你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