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間屋子出來,而且待屬下再次去檢視時,那婢女已經不見了,屬下猜測。。。。。衛辰就是那個婢女,那婢女就是衛辰!”
趙逸手中不斷搖著的摺扇突然止住了,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喬良,頓了片刻之後,突然伸手揪住了喬良的衣襟,“此話當真?”
趙逸一直都覺得這雙墨玉眼尤為眼熟,非常之熟悉。
尤其是那生氣時候的小眼神。
似曾相識,又宛如隔世。
喬良覺得自家主子的反應太大了,看來他這次總算是沒讓公子失望,又繼續將他今夜的發現都告之趙逸,“公子,屬下還察覺衛辰她在去驍王府之前,繞著洛陽城走了小半圈才最終去了驍王府,可見衛辰此人當真是慎重異常,您說是麼?”
趙逸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可能需要緩和片刻,衛辰是個姑娘家?而且身份就是宋家長女身邊的婢女?她卻有意接近蕭靖?這又是為什麼?
不過,趙逸在一瞬間又想起了在冀州那日,他剛沐浴出來,衛辰那日被他捉到趙府,她的確是個奸詐的,竟直接闖入了他的淨房。
她明明是個姑娘家,卻是如此不知檢點!
趙逸轉過臉,望著牆角的叢叢薔薇花,久久沒能回過神。
喬良並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什麼了,但就在趙逸轉身離開時,喬良聽到他家公子略顯喑啞的嗓音,“你明日一早就去驍王府送名帖,我要親自登門,一探究竟。”
喬良應下了,“是,公子。”
***
次日一早,宋悠轉醒時,身子大有好轉,除卻小腹略微脹痛之外,嘴中還有淡淡的阿膠的味道。
好像有人喂她喝過藥。
但就在起身那一瞬間,宋悠登時大驚失色,她身上的衣裳盡數都換了,她當即抬手摸了摸胸口,幸好裹胸布還在,可褻褲與。。。。。月事帶均被人換過了。
腦中突然湧上了昨夜的情形,她記得就在昏迷之前,她與蕭靖正好剛剛見過面。
宋悠,“!!!”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事了。
宋悠來不及過多思量,直接穿衣去了前院。
要知道,如果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以蕭靖的心性,是絕對不會留下她的。
可。。。。。眼下這一切又說不通。
宋悠踏足堂屋時,蕭靖,裴冷,梅老先生等人皆在用早膳,主僕之分不甚明顯,反而像是一大家子。
宋悠露面時,一屋子的人都沒有過多關注她,好像與以往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此,宋悠稍稍放了心,她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剛一坐下就聽到七寶笑了幾聲。
宋悠,“。。。。。。。”這小人精越發的讓人害怕了。
宋悠的位置就在蕭靖對面,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悠發現今日的蕭靖分外俊朗,他下巴處的鬍鬚刮的乾乾淨淨,如此更顯得下巴蕭挺,他臉上的輪廓近乎完美,他的坐姿尤為挺拔,微斂著眸,旁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
蕭靖還是如常的清冷神態。
但宋悠心中不安,她藉機問道:“王爺,昨夜我。。。。。”
她話音未落,蕭靖打算了她的話,“你暈厥不醒,是本王將你送回屋。”
這不是宋悠最為關心的事,她繼續問,“那,我的衣裳?”
這時,蕭靖終於抬眸,那雙深幽的眸子看向了肖嬤嬤時,肖嬤嬤鐵著一張老臉,當即脫口而出,“公子身邊沒有婢女,老奴無奈,只好親手給您換衣。”
是以,宋悠鬆了口氣,便不再多問,肖嬤嬤卻是身子骨顫了顫,耳根子都紅了。不是被自己臊的,是被王爺給臊的!
哪有這樣的人?明明看過她家姑娘的身子了,還裝作沒幹過這事!
肖嬤嬤再次看向蕭靖,只見他一臉冷漠泰然,似乎昨天夜裡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宋悠正準備用早膳,卻見一桌子的伙食都換了一個味兒。
此前驍王府的伙食一直都很清淡,今日一大早,爆炒豬肝都端上來了,還有燉的稀爛的紅棗羹,一看便知是燉了兩三個時辰的火候。
宋悠倒是不敢多想,王府突然改善伙食也是一件好事。
裴冷有點不甚明白,不過見自家王爺喝的是綠豆粥,他也沒多言。
畢竟,眼看著就要盛夏了,整個王府又是“陽盛陰衰”,委實不宜進補。
這時,小廝上前通報了一聲,“王爺,冀州趙逸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