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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突然望向謝擇益,又收回目光,乞求道:“請葛太太也想想法子救一救鄭少爺!”

葛太太哦一聲:“是說,叫我去將那下落不明的新郎官找出來,免得你姑娘還沒嫁人,就先做了寡婦?”

聽到“寡婦”二字,允焉捏緊拳頭,臉上訕了一陣。

周氏又連忙賠笑道:“哪裡的話。你兄長與鄭家是舊交,近兩年聯絡雖少了一些,仍還念著舊情。故而鄭家雖然再三歉疚,我們總也不能背信棄義,叫外人看了笑話。但是鄭少爺這事,說小也不小。萬一他真給審出來個通共的罪名,恐怕……恐怕老林家也要遭牽連啊。你侄子又在軍中任要職,這事若是要認真論起來,你兄長賠了家產事小,若是讓兩個丫頭名聲也受了牽連……”

“你倒是很會想理由叫我大發慈悲做慈善。不過這事原不是我有本事,是三丫頭自己有本事。你這二丫頭沒自己將未婚夫救出鬼門關,是她自己沒本事。”葛太太大感好笑,盯著這母女兩玩味笑道,“罷了,這事你也別求我,我勸你求一求三丫頭,看看她肯不肯念在也許有那麼一點姐妹情分上,幫她姐姐免作寡婦。”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設定這一年已經1931了,可惜作者時間計算不夠好,寫得也慢,使得這一年還停留在1929

想回頭將女主初始年齡改大一點也來不及了。

btw; 民國初中期,尤其大戶人家,姑娘嫁得也是十分早,十四訂婚十五出嫁,出嫁當晚啪啪啪,大家都這樣。不要用現代目光看待,麼麼噠。楚望已經是大人了,這個問題作者已經糾結過了

☆、〇四八 光之九

她何德何能,還能從南京手裡救一個鄭少爺?

楚望坐將目光望過來,有些訝異的微微張嘴,“姑媽?”

葛太太微不可查的笑著衝她眨眨眼,又一本正經說道,“有人要求你,你就受著。”

她心裡恍然大悟,原來葛太太要當著眾人的面殺一殺周氏往日威風,親眼見到她對楚望低聲下氣的求饒討好,方能解氣。

周氏聽完卻會錯了意,突然笑容滿面,語氣溫柔的對她說:“三姑娘,既然葛太太都發話,你一個姑娘家便也別再拿喬。”

葛太太突然輕笑出聲,只將楚望望著,等她先發威。

楚望盯著這母女兩不吱聲。

“難不成……您真的要我這作長輩的求一求你?”

周氏話裡乞求帶著威逼,非要讓她左右也不是人。

允焉扯了扯母親的袖子,哀求她即便再有求於人,身為長輩不要再對楚望低三下四,使她今後也在楚望面前抬不起頭來。

不過她仍舊不太瞭解她的母親。周氏話雖出口,倒不至於真的會對這樣一個她向來看不起,直至今日才有一些刮目相看的晚輩行此大禮。正如葛太太請謝氏父子一干人等前來觀瞻周氏母子,一則知道她如今為一雙兒女之事落了難,要叫她丟人,一定要人多了才好看;二則,葛太太也深知林俞是個極要臉面之人,而周氏於他卻正好取長補短,不要臉面的本事實在天底下少見。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走近這屋子來,見到有這麼多人,不止不知道害臊,甚至暗中沾沾自喜,以為有這許多觀眾助陣,葛太太姑侄兩必不敢太給她母女兩臉色看。

這時便聽得楚望不輕不重的對她說:“周夫人,我與您無情無份的,你拿什麼叫我幫你?”

這話講得輕飄飄的,卻說得恰到好處,落到周氏身上時便似有千斤重。

這丫頭界限劃得十分明白了——我不幫你是我的本分,要麼你便拿著指頭數一數你何曾對我好過。

“允焉是你姐姐,鄭先生便是你未來姐夫。”周氏尤自厚著臉皮,不止拿親情血脈的倫理去壓楚望,還時不時拿眼神去看謝鴻與謝擇益,心裡巴望著他們男人心軟,肯為她母女說兩句話。滿心以為楚望身為謝家未正式過門新婦,必定不敢當著夫家人的面表現的太過尖酸小氣。

哪知這兩父子,一人此刻對於鼻菸壺的興致遠大過她這個大活人,另一人壓根沒心思拿正眼看旁的什麼人。

周氏大為氣餒。

楚望笑了,只問允焉:“你有沒有將我當作妹妹看待過?”

允焉臉皮比她母親薄,回想起小時候將她推攘在地撕她遠洋來信時,句句誅心:“料是父親,也絕沒想到你竟然會生出來!你怎麼就出現在這世上了?全家誰都不希望你出世!”

那時她十二歲,也許對她本沒這麼大惡意,可惜所學的每一句話都來自父母親言傳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