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渾身一僵。法國警察見來人是東方面孔,仍舊強硬反問道:“那麼請告訴我,英國法律會使我們遭遇什麼?”
“我也不知道。”那兩名法國軍人臉色陰沉尷尬,謝擇益卻笑容明媚而語氣卻輕快,對比十分鮮明:“雖然我很想見識一下。但是作為你們的一位不同國籍的同事,我仍舊想給你們一句忠告:不要碰這位女士。”
她突然整個人被抓著胳膊往後一拽,便被整個拽到謝擇益身邊。
“Au revoir。”
謝擇益無比欠揍的衝他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拉著她大步向公寓走。
幾步走到公寓門外,謝擇益將她鬆開。那位門房先生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望向他們兩,兩人沉默無言,一前一後的上了電梯。
謝擇益率先打破寂靜:“門房打電話來說,他有一個關於林女士的密報。我若是給他點好處,他就告訴我。”
“……”
“也算因禍得福。若不是他,這一刻我不會下樓,也不會見你被兩個法國佬明目張膽的綁架。也幸得你激靈,隨口編了個連我也不知道的駐華法軍條例,否則我也不知面對兩名法軍,有幾成勝算能將你完好無損的搶回來。”
“謝謝你。”
“謝就謝了,臉色這麼難看做什麼?”
“我不知道。現在不過下午六點,離家不過五分鐘距離。我知道來上海可能會有一些預想不到的危險,全然沒想到,獨自出門頭一遭便會遇到……是我大意了。”
“長個記性,下次注意一點不就好?”
出了電梯,她停下腳步,突然想起三國法律。她尚且有謝擇益,有英國研究院的條例保護。那麼除了她之外的那些中國人呢?不論是租界內的闊先生太太們,亦或是租界外簡易窩棚裡住的千萬普通農民。如果今天遭遇的不是她,而是他們,會如何?
謝擇益也停下腳步,見她表情沮喪,像講著什麼無所謂的笑話一樣,“這就是上海。夜晚黑|幫械鬥槍戰,白天洋人耀武揚威,外國巡警隨便打死幾個人不是事。從內地湧進來的人月薪絕無可能超過二十塊;而這寸土寸金的租界地,即便是一間狹小樓道間,每月都要支付十五塊錢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