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按照來人對她說的一切去做。
之後,地上女子一直面無血色的小臉才終於在現在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再在地上稍稍休憩了一會兒之後,地上女子就在的來人的攙扶下慢慢回到了床榻上。
與之前的瘋狂完全不同的異常乖巧,讓大娘確信了巫師大人的催眠*應該是達到了宮主大人想要的效果。
見狀,大娘才終於放下多日以來一直壓在心上的心頭大石。
只不過也許對榻上的這個女子來說,卻是一件無比殘忍的事情。
“你昏迷了許久現在才轉醒,肯定是餓了吧。剛好趕上廚房裡還有些新鮮的菜蔬,你在這裡好生休息,我這就去給你整整。”對著榻上情緒已經完全平穩了下來而且貌似已經接受了她的女子,大娘對她交待了幾句之後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了。
可是前行的腳步卻再次因為身後的女子拉住了她的衣角而停住。
“大娘不用麻煩了,我不餓。但是你可以告訴我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這一切,我都不記得了。”
原本女子那抬頭望向大娘的充滿期盼的眼神,卻在她自己問出那些問題之後,就慢慢地低了下去。
其實剛才大娘這麼急著離開,也是怕她問出這些問題。
而看見榻上女子每問出一個問題之後眼神中就增添一分的落寞,大娘的心中就更加充滿了不忍。
但為了宮主,卻必須這樣做。
慢慢地轉過身來,不著痕跡地稍稍躲開榻上女子那直直看向她充滿不解卻又萬分期待的目光之後,按照之前宮主所吩咐過的那樣,大娘將所有編造出來的一切全都當做了事實那樣轉述給女子聽。
“你叫青青,這個地方叫‘蟲寨’,你從小就生活在這裡。
但在你五歲那年你的雙親和我的相公都在那場蟲災之中無辜身亡了,從那之後,你就一直與我生活在一起。
而你身上的傷是因為我叫你上山去砍柴的時候你不小心從山上摔下來而弄到的,而且因為是頭部先著地,所以雖然有幸保全了性命,大夫卻說你有可能會完全失去記憶。……”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中間還適時地自己加上一些情理中的感情流露,就這樣,原本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卻成了三三失去記憶前的一切生活過往。
自始至終,榻上的女子都認認真真地聽著面前的大娘所說的每一句話,而且從沒有有過疑問。
然後直到睏意再次襲來的時候,大娘也終於解釋完了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
之後,體力透支的三三重新睡了過去,大娘隨後也走出了房間。
而直到聽到腳步聲走遠之後,榻上的三三則再次睜開了剛剛還緊閉著的雙眼,呆呆地看著上方的虛空陷入了沉思。
其實剛才大娘所說的一切根本就紕漏百出,而且緊緊憑著之前那緊鎖的大門,就可以輕易地推翻她說的大部分的話。
只不過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的她,根本就分不出哪些是對,哪些是錯而已。
或許是說,不知怎的,她選擇了消極地迴避過去。
忘記過去,究竟是好還是壞呢?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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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榻上的女子醒來到最後她因體力不支重新睡了過去的這段時間內,苗大娘自以為她一直都有在很好地扮演著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
然後直到榻上的女子終於再次進入了夢鄉之後,大娘才隨後走出了房間,輕輕地合上了房門。
不過當她看到門邊的那個之前用來鎖住房門的門鎖之後,心底裡,卻驀地想到了什麼。
不過只一秒,大娘卻又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靜地將鎖頭藏進了衣袖當中,之後離去。
而後在屋子的一個轉角處,苗大娘看到了每天晚上都會準時到來的周思寧。
周思寧見到大娘之後,向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就在前面帶起路來。見狀,大娘不動聲色地跟上。
直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周思寧才停下前行的腳步。
“她醒了嗎?”沒有轉身,周思寧就這樣向大娘將自己心中問題問了出來。
“是的。”苗大娘恭敬地回答。
“她,把過往的一切都忘記了嗎?”雖然知道他們想要的結果是這樣,但問出來之後,卻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心虛。
“是的,之後她問到過去的一切的時候我就將你交待的一切全數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