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拼了命地想要起來,但最後虎子也還是隻能頂著滿頭冷汗和滿身染血的紗布仔細地觀察起屋內的擺設來。
獸皮、茅草、弓箭、長戟,就在虎子判斷出這應該只是一處平常的獵戶的住處的時候,屋外傳來的略顯蹣跚的腳步聲就引起了虎子的注意。
虎子的第一反應就是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蹣跚的腳步逐漸地靠近虎子所在的房間方向,然後停在了房門外,推門、關門,將手上的東西放好之後,然後那腳步聲就終於來到了虎子所在的床榻面前。
然後等來人嘗試觸控他的時候,突地就從床榻上一躍而起的虎子瞬間就準確地扼住了來人的咽喉。
即使之前怎麼嘗試也起不來,但當自己的性命遭到威脅的時候,人的潛能是無限的。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一連串的問題,就這樣從虎子的口中問了出來。
虎口一直緊緊地貼緊來人的頸脖處,好像來人給不出個令他滿意的答案的話,虎子就會立刻扭斷他的脖子一樣。
“不用緊張,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獵戶,這是我和我孩子在山中的茅房;而你是我兒在河邊喝水的時候從那些野獸口中救回來的。”雖然受到驚嚇,但來人還是一一回答了虎子的問題。
聽到老漢的話與自己的猜測沒有太大出入之後,虎子立刻就放開了對來人的鉗制同時也快速退到了與來人之間一個安全的位置。
只不過一稍稍放鬆緊繃的神經之後,全身的疼痛就立刻侵蝕了他的所有神經。
虎子狠狠地從床上摔到了地上,然後就再次暈了過去。
喘過氣後的老漢立刻就上前去檢視起虎子的情況來。
七、他的舉動
七、他的舉動
再次幽幽醒來,但映入眼簾的一切卻是那麼陌生、那麼不真實,腦海中關於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沒有任何記憶。
唯有身上的痛感,才是她唯一能真實感受到的東西。
然後當她低下頭去察看痛感的來源的時候,撞進目光中的那包裹在她身上的厚厚紗布,卻讓她大吃了一驚。
因為腦海中關於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樣子的記憶,完全沒有。
這時候的她才隱隱覺得不對勁。
而後當她試圖回想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的時候,頭痛欲裂的感覺,卻突地就鋪天蓋地而來,瞬間就席捲她頭部的每一寸肌膚。
感覺自己就好像那大海中的浮萍一樣,怎麼抓也抓不住那可以依靠的東西,只能隨著那洶湧的波濤起起伏伏,直到被淹沒。
無盡的空虛感和恐懼感,讓榻上的女子顧不上身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就這樣翻身下了床。
冥冥中覺得,只要找到其他的活人的話,就能解釋清楚在身上發生過的一切,甚至知曉她的過去。
可是當女子萬分艱難地轉移到門邊的時候,她卻發現,門被鎖上了。
眼前的狀況讓女子驀地一愣,而在她愣住的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就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了。
但卻快得她根本就來不及捕捉。
然後比剛才更強烈的頭痛欲裂的感覺,就再次湧上了她的頭部。
“啊!……啊!……啊!”女子就這樣體力不支地倒在了門邊開始痛苦呻吟,一手用力地緊抓著頭髮試圖減輕一下頭部的痛苦,一手就垂死掙扎般不斷地撓抓著門板。
聞聲而來的苗大娘,快速地開啟了房間的門鎖之後,推門而進的她看到的就是這一副令人揪心的景象。
“哎呀!我的天啊!你這是怎麼啦!”快速走上前去欲扶起地上女子的大娘看到女子痛苦的神色和臉上已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的時候不由得就大吃了一驚。
“我的頭很痛!只要一想東西就很痛!求求你救救我!”而終於見到有人前來的女子,先前不住地抓撓著門板的手立刻就改為了緊緊地抓住來人的衣角想要尋求幫助。
看到女子的反應和聽完女子的陳述之後,大娘心中立刻就瞭然了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據說接受過他們族內巫師大人的催眠的人,只要有一絲想要回想過去的意圖,本人的頭部就會出現像現在這樣頭痛欲裂的感覺,而且越抗拒,就會越痛苦。
甚至會因此而身亡。
“你不要緊張!放鬆!你暫時什麼都不要想!這樣頭痛就會好點的了!”這是最直接最簡單同時也是最難的緩解疼痛的辦法。
但地上的女子卻很快地就穩定了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