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慚愧,前一陣子澤州剿匪,我兒子差點死於土匪手裡,當時多虧了你女兒在場,這才救了我兒子一命。
沒想到,我們兩家,還真是有緣分哪!”
謝文端假笑著,憋屈著自己,放低姿態的攀附韓承,交好韓小滿這個反賊。
“不必介懷,這件事小滿當時回家也提過的,順手的事而已。令公子現在還好吧?”
韓承笑笑,難得自己成為韓國公之後,還有官員能如此對待自己,只是不知道他如此反常,有何圖謀?
是想透過自己接觸太子謀算他前程呢,還是想透過自己,打聽小滿的一切,暗中毀壞小滿的一切呢?
“好好,上次不幸落崖,斷了骨頭,但如今身體已經全好了,就是斷了骨頭的地方,還得要休養一段時日,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那是那是,一定要養好才能下地,別澇下病根才好!”韓承陪著笑臉敷衍著。
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自己陪著就是,總不可能被他騙了,拿他當知心人就是。
“呦?這麼說,你們兩家還真是有緣分?要雜家說,不若這一次到了臨汾,我出面做個媒,將你兒子許配給韓國公的女兒可好?
怎麼說也是韓國公的女兒救了你兒子一命,正所謂,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幸好那柳玉清下堂了,你兒子還能做個正夫?”
隨行而來的汪公公,忽然插話,頓時場面一陣尷尬,誰都沒辦法接汪公公的話。
尤其是謝文端,差點沒有被刺激的跳起來,讓自己兒子入贅給她韓小滿?怎麼可能?
別說那是死路一條,便不是死路一條,自己也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嫡長子給人家做贅婿的!
韓承也只好呵呵兩聲,低頭吃飯吃菜,當做沒聽到。
汪公公頓時臉色很不好的哼了一聲:“雜家吃飽了!”
都什麼東西!敢撂雜家的臉子?雜家有心情給你們兩家搭親家,是給你們臉!皇上讓你謝文端,假意投靠韓小滿,你總得拿出誠意吧?
將你那個兒子給韓小滿做贅婿,不是正好?再讓你兒子想辦法弄出來韓小滿手裡的那兩顆藥?
到時候,你謝文端不也能得到皇上的賞賜麼?等皇上拿到藥,殺了韓小滿,你兒子不是照樣還能娶媳婦?不就是為皇上委屈你兒子一段時間麼?
皇上想要韓小滿手裡的藥,有比你兒子臥底在韓小滿身邊更好的辦法了嗎?
來的時候,皇上是讓自己多觀察看看韓小滿四處,看看能不能收買韓小滿的人,但若是自己能促成謝文端兒子跟韓小滿女兒的話,相信皇上一定龍顏大悅。
可恨!
首輔夏以純淡淡的看著這幾個人,心裡冷笑不已!
一個太監也有臉給人做媒?還是皇上本就想將謝文端兒子安排到韓小滿身邊去?
你韓小滿手裡到底有什麼值得皇上如此費盡心機?
當謝文端回去跟自己妻子說了這件事之後,謝文端的妻子,頓時氣得要死,一個個的都這麼糟踐自家啊!
“老爺,不如我們回京求求人,調離這個地方吧?哪怕去做知縣,也比這樣強啊!”
“你以為我們現在能走的掉?若是沒有接到皇上密旨,我們或許還能找人調動,但如今我們已經接了皇上密旨,如何逃得開?
先如今,也只能按照皇上交代的做了,不然我們家裡的那幾十個人,可不是真的來護衛我們家的!”
老皇上不僅僅安排了太監給澤州知府謝文端傳了密旨,同時還帶來了幾十個人,讓謝文端安排在他家四周。
這些人不僅僅是要監視謝文端,也是要藉機打入韓小滿的身邊,找機會搶奪那兩顆藥。
“誒,老爺,要不然將家裡的孩子們都送回京城吧?”
“夫人啊,你只要心裡有數就好,外表上該怎麼還是怎麼,可千萬別大動干戈,叫人看出來什麼。
早點給傳嫻找個婆家,嫁的遠遠的吧!兒子們娶妻的事,暫時停停。眼下,不僅僅是我們不能害了人家,人家估計也不敢將女兒嫁我們家來,誰不知道我們澤州府,現如今成了要命的地方?
那些從澤州府逃出去的世家,肯定也會在外面宣揚澤州府如何的朝不保夕,怪誰呢!誒!”
謝文端滿心憋憤,自己被連累的簡直沒處說理去!若不是皇上給了自己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密旨,哪怕自己求陳守紀大人,也一定要將臨汾這邊的火患端平了!
韓小滿就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