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自己讓李維平賣玉無瑕的時候,暫時隱瞞下來出產地,而不能跟現在的頂級宣紙一樣,取名景陽宣紙。
等自己實力強大了很多,有能力對抗慶武朝廷的全力追剿的時候,這些東西再光明正大的刻上寧陽的標記,倒是不要緊。
雕刻印刷術,這個時候更是不能被世家知曉,要知道世家人對知識,壟斷了大幾千年,如何願意這樣的東西出來,打破知識的壟斷?
等自己治下的百姓,所有孩子,所有家庭,都擁有了知識之後,這些世家,想阻止都太遲了的時候,自己再將這樣的東西傳出去,讓慶武所有的家庭,都有機會讀書識字掌握知識,改變命運。
至於陸羽手裡的仙人醉,這個是不能大量生產,也不能極力推廣的,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都不能推廣,只能控制在極少量的範圍,專門提供社會頂層人士消費,不然慶武的糧食,可真經不起這樣的糟蹋。
哪怕將來自己得了天下,這樣的仙人醉,也一定要控制數量,絕不能本末倒置。糧食才是治國的根本。
第二天,柏立屏越來越覺得自己,心慌慌的,做什麼事都沒辦法一心一意,連院子裡面孩子們的教書,自己都時常恍惚。
柏立屏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
本以為自己守著女兒,可以靜心放棄相公的,哪怕相公在京城,另外娶一個,自己也能守著心,守著女兒,不會在意的。
但隨著自己得知相公即將到臨汾來接受分封,自己的心就亂了,尤其是今天,亂的更是厲害。
原來,自己的內心深處,還是想著相公的,念著相公的,盼著他來的。
而此時澤州知府,謝文端則正在客氣招呼韓國公一行人。
首輔夏以純極為陰鬱,因為澤州知府,現如今,簡直就成了一個巴結韓國公的小人。
☆、216 皇命不可違
謝文端對韓國公的客氣程度,遠甚於自己,他想幹什麼?不就是自己沒有及時的將他從澤州府調入京麼?
今年澤州府剿匪,雖然將盤踞山寨的土匪都剿了乾淨,還繳獲了大量糧食,但是,若是他早就有這樣的決心,還能讓那夥人盤踞澤州府多年嗎?
他不過是將功補過了,怎麼還能有獎?
穆宗明跟陳守紀兩人在奏疏上為他請功,被自己按了下來,也是要看看,那個地方,還會不會出現如此勢力的土匪了?
如果還是出現,就說明你澤州知府不作為,放任之下才有這麼大的禍害,如何能獎勵?
如果至此之後,澤州再也不會出現這麼大勢力的土匪了,本首輔自然會考慮給你嘉獎的。
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必要了!
自己辦了這一次羞辱差事之後,就要致仕回家了,還管得了誰嘉獎誰升遷?
只是自己怎麼也想不到,他謝文端身為一地父母官,竟然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敢攀附韓國公?
要知道京城裡面的官員,不管大小,誰都是繞著韓國公走人的,誰心裡不清楚,韓國公將來必定是要被清算的。
他女兒能造反,能要挾太子,能舉旗造反,老皇上也好,後繼的皇上也好,誰也容不下這樣的人的。
雖然自己還不知道,老皇上為了什麼,非要如此暫時放過韓小滿?但自己能肯定的就是,一定韓小滿還有什麼地方,掐死了老皇上,讓他不得不妥協答應。
如此情況下,他韓承將來還有好?跟他牽扯不清的人,必定也是被清算的,蠢貨一個!虧得自己當初沒有提拔他!
謝文端無視飯桌上首輔夏以純的冷眼,照舊客氣的招呼著韓承。
其實自己何嘗願意如此對待韓承?皇命不可違啊!
就在前幾天,自己接到了宮內太監傳達的皇上密旨,讓自己加裝投靠韓小滿,讓韓小滿佔用自己的一府六縣。
自己當時都懷疑耳朵壞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密旨?若非前來的太監,拿出來皇上親筆寫的諭旨,自己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密旨?
那韓小滿已經佔領臨汾一府五縣,皇上不想著如何剿匪,奪回來臨汾,反而再補給她一個府?
當時自己第一反應,就是老皇帝被人下藥了吧?腦子不做主了吧?
沒有辦法,身為臣子,即便皇上的密旨如何的令人無法苟同,可自己卻不敢不執行,不然還有自己的好?
“韓國公,明天早上,本府也陪你一起去吧!怎麼說,我們兩府相鄰,將來必定互相幫襯的,本府也該去見見你家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