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魔物是什麼,魔物在這裡也沒有天敵。他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尊冷聲。
【他是誰,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誰暫且不知道。或許是和我對立的那位,或許是別人,反正和花燭脫不開關係。目的很顯然,大量的魔物,當然是用來弒神的】
【殺誰?】
【我。】
溫然一陣膽寒,要不是被魔物捆綁著,差點就要坐起身:【神也會死?】
她還以為,到了他們這個檔次的神是沒有死亡的概念的,尊本身就象徵著毀滅,肯定沒有被毀滅的概念,而她本身象徵著生命,她估摸著,她幾次死而復生,都是因為這個特性。
【神代表著永生,但魔物可以吸取神的神格,只要得到神格,就算是人類,也能得到神的力量,取代神的位置,成為新一代的神明。而神本身的靈魂,作為他們最美味的食物,吞噬殆盡】
【……好歹毒的心。】溫然顫了顫。
白焰很厭惡魔氣,就算再怎麼仇恨尊,也不會強忍著這種厭惡本能去圈養魔物,更別說用人類的屍體養這些東西,所以肯定不是她。
目前只剩下一個可能。
白焰設局引尊入甕,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一個神明有著更大的野心,想借機吞掉尊的神格。
不,再陰謀論一點,或許他是想趁他們相鬥,兩敗俱傷的時候,利用整個地球的魔物把她和尊的神格全都拿到手。他們任何一人的全盛時期,就算魔物數量多,也基本不會被傷到,但受傷之後,就難以預料了。
【尊,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彷彿預想到了將來他們的結果,溫然渾身發冷。
【怎麼了?】她情緒不對勁。懷著孩子,容易多想。
尊的聲音難得柔和幾分。
【任何時候,都要相信我。】
【嗯。】
【任何時候,都不許對我出手。】
【當然。】
……
溫然佯裝醒來時,已經呈大字被綁在了一張床上。
她用的是燃神形態。
綁住她手腳的是黑色的虛影,非常細的小觸手,觸感柔軟,卻異常堅韌,令人無法掙脫。
在她面前,花燭撐著一把小洋傘,勾著嘴角坐在一張白色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怎麼不掙扎?真是的,到手的獵物不掙扎反抗,總少了點折磨的趣味。”
溫然眨了眨眼,露出疑惑的神情:“我這是在哪兒?”
其實她心裡明白,她是來這兒調查花燭和魔物的關係,順藤摸瓜尋找那個膽敢甩鍋給她的神的。而尊……他似乎有點手癢,想打人。
“燃神,一個晚上不見,這就忘記我了?”花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站了起來,將面前的桌上掩蓋著銅盤的錦帕揭開,露出裡邊十八般稀奇古怪的刑具,“我說過,我會讓你為你說的話付出代價。母親做什麼都小心翼翼,顧忌著尊,不敢在白天明目張膽的動你,那好——把你帶到我的地盤,還不是隨我處置?”
這裡甚至算不上一間屋子,只是簡單的是石磚塊堆砌成的牆,黑乎乎的,倒像是個洞穴。
溫然環視一圈,發現只有頭頂才有微弱的光線,四面八方都是暗的,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
“這不是神域吧?”莫名有種感覺。
“當然不是,這裡是九幽地獄,就算是尊,也管不著。”花燭緊緊盯著她的臉,想看她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說起九幽地獄,還有些得意,“母親膽子小,對我嚴厲,但父親會寵著我慣著我。這是我父親的龍洞,你就算死在這裡,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哦。”講個鬼故事,這裡其實有三個人。
“讓我想想先怎麼好……”見燃神無動於衷,花燭笑他不見棺材不落淚,在桌邊轉悠著,一會兒拿起鞭子,一會兒拿起指夾,“乾脆先把你的指甲給一根根扯下來,再用這把蟬翼刀劃斷你幾根不要緊的血管,用鏈子拴住你的腿腳,讓你在這兒放血?”
“……”嘶,這女人要是狠起來,男人望塵莫及。
“對了,這裡還有一塊吸魔石,只要被綁在上邊,每天它都會吸取你的一點力量……就這樣,你會逐漸失血而不至於死,直到被吸魔石慢慢吸成人幹……呵,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早前不是還挺橫的,你以為龍族是什麼?是你能比的嗎?”
花燭的笑聲變得尖利。燃神對她大不敬的態度讓她耿耿於懷,不過好在他落到了她手裡,再怎麼也走不出斷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