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長安。
李氏雖是半老徐娘,卻可見當日美貌,人也極為溫婉。只是長安一直都淡淡的,從頭到尾都稱她為“範夫人”,李氏的一腔熱血換來了一片寒冰,索性冷了心思,倒是給秋娘送上了一對鳳血玉鐲,秋娘原是不收,可李氏卻堅稱這鳳血玉鐲原是有兩對,一對給了姚氏,一對卻是給長安的妻子留著的。
所謂婚姻,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當日長安和秋娘成親,父母均不在場,若是范家較真起來,秋娘還真成了與人苟合。這幾日秋娘一直在想,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範長安真是坑死她了。可如今李氏給她這對鐲子,反倒是范家媳婦兒的象徵,她心裡一喜,見長安微微頷首,她方才收了下來。
中途姚氏藉口要同秋娘逛園子熟悉環境,秋娘想著必定是李氏同長安有話說,會意地便走開了。
回來時,長安一個人站在窗邊發呆,秋娘望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又覺得難過,上前時,長安一個轉身便伏在她的身上,秋娘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覺他肩膀不時抽動。
秋娘這一輩子就看過長安哭過三次,一次便是此刻。她也不知道為何,心裡堵得難過,抱著他,最後反倒是自己嚎啕大哭,長安不知所措的望著她。
“你哭什麼!”
“你管我哭什麼!我就是難過麼!”秋娘嚎啕道。
“……”
呆子範長安永遠不知道,自從秋娘嫁給了他開始,他的所有喜怒哀樂都牽動著她,他一笑,她便覺得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他一難過,她便想替他哭出來,好教她分他一半的難過。
這會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