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
崔洛一怔,古月往另一側挪了一步,躲開了崔洛的魔爪。
顧長青眸中含怒:“時候不早了,你跟長梅先回去!”縉王腿傷如何跟她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她非要留下作甚?先是纏著朱啟問東問西,現在又對一個暗衛動手動腳?!
要不是崔洛文章寫的好,顧長青只會以為她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崔洛當然不會因為顧長青的出現就放棄自己的試探,她對古月道:“關於這件事,下次有機會,我再向你細細討教。”
古月目光幽幽的望著更遠處漸漸黑透的蒼穹,不言一語。
顧長青萬年不笑的臉都快繃不住了。
崔洛也就是讀書上高人一等,她還想跟朱啟身邊的隨從請教什麼?總不能是扎馬步?!
侯府的小廝這時走了過來,因著洛十孃的緣故,府內下人對待崔洛尚且恭敬,“崔少爺,崔家來人接您回去了。”
小廝將李鎬領了過來,他在崔家住了一陣子,身子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如今就是一個清朗的少年。日子有了著落,便整日念著崔洛的安危,恨自己幫不上她的忙。
“大少爺。”李鎬喚了一聲。
蕭翼不知何時從屋內走了出來,未及崔洛開口,他道:“這麼晚了,還回去做什麼?明日一早跟我去見祖母!”
這語氣霸道又強硬。
崔洛事先就跟蕭謹嚴說過,她跟長信侯府沒有任何關係,她才不見蕭老太君。
正要說話,顧長梅也跟著出來了,“那。。。。。我也不走了,正好等明日和崔洛一道回書院。”
崔洛:“。。。。。。。。。。”
蕭翼:“。。。。。。。。。。來人,去給崔少爺和顧二公子準備廂房!”他似乎不悅。
顧長青悄然回了屋內看看縉王的腿傷,至於外面幾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已經看不明白了。
崔洛與顧長梅年紀尚輕,胡鬧一些倒是合理。但蕭翼。。。。。。。難不成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這一出?從而讓旁人對他掉以輕心?
顧長青從不願意想這些,但總有一天是要面對。最起碼,他今日不想去深思太多。
李鎬很想帶崔洛離開,但面對權貴,他卑微到只能眼神看著她。
崔洛本不想留下,可蕭翼已經命人準備廂房,她要是再走就是不識趣了,難免傷了蕭謹嚴的面子。
現如今,洛十娘徹徹底底進了蕭家的大門,崔洛不能讓她不好過,便留了下來。
她讓李鎬暫住在她屋子的外間,還沒入夜,侯府的下人卻又另置了一間屋子,是專門給李鎬的。
崔洛:“。。。。。。。”她沒想到長信侯府這般看重她?就連她身邊的隨從也格外照顧?
*
回到婚房,滿目都是大紅的喜色。
洛十娘這個時候才刻意注意了一下屋內的陳設。紫檀木雕嵌喜字鏡心屏風隔開了床榻與一套黃梨木雕花椅。臨窗的地方擺了折枝梅花貴妃榻。。。。。。。喜床上用的是十香浣花軟枕,一切都是怎麼鋪張怎麼來。
按理說就算是娶續絃,也不宜過分的張揚喜慶,但房內一切都是灼人眼的大紅。
蕭謹嚴與洛十娘喝過交杯酒,兩人眼神都有些迷離。
蕭謹嚴在書房裡解過衣裳,武將與文人大不相同,很多禮節並不怎麼在意,他好像有些心急,腰上的封帶只是隨意繫上了,看上去與尋常嚴肅莊重的樣子不太一樣。
見洛十娘羞中帶怯,他拉著她在床沿坐下,關切問:“怎麼臉這麼紅?是熱麼?著大妝很辛苦,不如脫了吧?”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兩人心知肚明。洛十娘聽了蕭謹嚴的話,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快入夜了,十月天怎會熱呢?
可她面色異常潮紅,那時在書房裡被蕭謹嚴輕輕一摟,整顆心都要飛出來了。他卻依舊沒有動手動腳,點到為止,撩的她分不清今朝是何夕。
脫衣裳?
是時候了,她是該脫衣裳了。
“妾。。。。。妾身伺候您沐浴?”洛十娘按著婆子教她的規矩,試探性的問。
蕭謹嚴啞聲低笑:“呵呵。。。。。別拘謹。我在外多年,早就習慣了軍營男兒的粗礦,你跟我這般禮數相待,我倒是不太習慣,你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現在不急著洗澡。”
不洗?
洛十娘又沒出息的慌張了。她方才已經看到了蕭謹嚴的身子,他年過四十了,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