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驚訝於崔洛的膽量,“你想怎麼做?”
他還是選擇主持她,哪怕違天下之大不韙!
崔洛默了默,突然笑道:“當然是瞞著京城那邊了。不過還得封住冀州官員的嘴,拿硃砂煉丹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傷人根本不說,勞命傷財,若是真的瞞不住,就神不知鬼不覺將它炸了。”
製造火/藥對崔洛而言,就是家常便飯的事,她信誓旦旦道。
顧長青微愣,看著她清媚脫俗的眉目,像是從未見過這般自信的女子,她總能將最壞的事情扭轉過來。顧長青已經不止一次親眼目睹她絕地翻盤。
而且都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就不怕。。。。。連累汪直?”顧長青突然問道。
他最近時常旁敲側擊。
崔洛攤開手,“汪廠公說了,這一次冀州的事解決後,他就不回京了。”
顧長青神色微妙的變化了一下,“哦?是麼?他本不是閹人,的確不宜留在宮內,這次若能脫身倒是極好的。”
崔洛很贊同這話,汪直這樣的人當太監。。。。。。。簡直是暴殄天物啊,他就應該流連於花叢之間,過上神仙一樣的逍遙日子。
“那你呢?將來想不想遠離朝堂?”這是顧長青第二次問這話。
崔洛隱約之中,已經感覺到了顧長青對她的不同之處,她愣了愣,“我不能篤定。”
顧長青欲言又止,到了下午,崔洛又跟他去了幾處河口考察,她既然覺得徹底整治冀州的水患,那一定要做的徹底。
*
古月花了半日的功夫,終於大致摸到了顧嫻所居的地方,但歐陽卿的防備極為森嚴,入了一條巷子之後,她再也無法靠近了。
不過,這已是非常大的收穫。
她雖沒見過顧貴妃的真容,但隔著幾十丈的遠的距離,倒是讓她明白了美人如花隔雲端的真正意思了。
古月快馬加鞭回到衙門時,日頭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西邊天際。
崔洛也剛回來,跑了一天,她都快飄起來了,有好些天沒見到古月了,崔洛順勢就趴在了她肩頭歇息,“夫人吶,你可算是來了。”
古月咳了一聲,示意崔洛站好了,哪有這樣的人?在廳堂之內就對人摟摟抱抱?就算是同為女子,那也是欠妥的!
更何況。。。。。。。
古月正焦慮著,範荊便從內堂走了過來,他眸色透著幾絲冷意,千趕萬趕,好不容易到了冀州,他已經在衙門裡等了一下午了,沒成想等來的卻是這一幕!
常言人,朋友妻不可欺!
崔洛這算是哪門子的好友!
崔洛所住的地方有專門的後廚,但沒有丫鬟伺候。顧長青見她太累了,就親自去了後廚取熱水,他一入廳堂,就看見崔洛可憐巴巴的向範荊解釋,“範兄,我。。。。。。就是太想月兒,我已經有三四天沒見著她了。”
越描越黑,範荊的手掌握成了拳,就算依舊是垂在下面的,崔洛仍感知到了‘殺氣’,她一看到顧長青,就蹬蹬蹬的跑到他身後躲著。
顧長青:“。。。。。。。。。。。”他錯過了什麼?
古月:“!!!”
範荊本是蕭翼暗中指派過來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輔佐崔洛。可方才那一幕,那臭小子的兩隻爪子就垂掛在古月胸/前。。。。。。
這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私底下還不知道如何孟浪?!
範荊覺得自己快炸了,若非是為了大局著想,他都想將崔洛拎起來,狠狠教訓一番。
“範大哥!”古月面頰滾燙,被逼無奈,道:“你跟我出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古月快步跑出了廳堂,跟她平時的冷傲不太一樣。
範荊怒視了崔洛一眼,很快就跟了出去。
這廂,崔洛大大吐了口濁氣,顧長青很好笑的看著她,“你剛才幹了什麼?”
崔洛:“我若說我什麼也沒做,你信麼?”
其他的事,顧長青都信任她,可這方面。。。。。。還真是不好說了。
“是誰當年假裝睡了兩個丫鬟的?我險些就被你給騙了!”顧長青口吻突然轉為嚴肅,低著頭慍怒道,“你還好意思扮成男人?你知不知道真正的男人絕對不會像你這樣。”
“應該是這樣!”顧長青補了一句,突然伸手勾住了崔洛的細腰,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臉埋的更低了,“明白了麼?”
掌心的觸感非常妙,就算是隔著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