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的事情,可你又退縮,又自怨自艾起來。”
席寶珠大段大段的道理說出來,蘇綿都聽愣住了。
儘管內心十分不願意承認這些話,但又不能否認確實有點道理。
說到底,她就是逃避,自卑,覺得身份配不上他。所以就算他多次跟她旁敲側擊幾回,問她願不願意永遠和他在一起,蘇綿都不敢直接回答,而總是給出模稜兩可的答案,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多問了。
“其實他剛登基的時候,派人來接我入宮的。我沒答應,把人趕走了。”
蘇綿本不想說這些,但既然今天話題都說到這麼深刻的地步了,確實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席寶珠用一副‘你看吧’的眼神對蘇綿瞪眼睛,蘇綿深深一嘆,無奈攤手:
“我確實趕人了,可他後來……也沒再派人過來啊。再說了,我就這麼被他的人抬進宮,算什麼呢?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我這身份完全幫不到他什麼忙,還可能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怎麼知道你所謂的麻煩,對他來說也是麻煩呢?他既派人來接你,那就說明他早已將後果考慮清楚了不是嗎?”席寶珠覺得蘇綿真的是那種,說起旁人的事情頭頭是道,想個情聖,一旦遇到自己的事情就猶豫不決,磨磨蹭蹭。
蘇綿再次一嘆:
“可我拒絕都拒絕了,難不成現在要我主動過去跟他道歉,說我之前不識抬舉,讓他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嗎?”
如果要這樣話,那也太丟臉了。
蘇綿女王慣了,可做不出這種主動服軟,主動找人的事情。
席寶珠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眼睛發亮的對蘇綿招招小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蘇綿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席寶珠不禁嘖了一聲:
“想什麼呢?當初還是你教我女人該怎麼征服男人的?怎麼到了你自己身上,你就跟短路了似的?”
當初席寶珠能夠那麼快跟葉瑾修圓房,蘇綿可謂是頭功,當初頭頭是道說別人的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完全施展不出該有的水平,所以席寶珠只能盡一盡朋友的責任,好好的給她分析和充當軍師,務必要讓她這個朋友,同樣追求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第67章
蕭承啟剛剛登基; 正是煩事加身的時候; 其實在幾個月前,他和所有人一樣,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做上這至尊之位。
他的壓力可想而知,這個時候多希望她陪在身邊; 只是他派人去接她入宮,卻被直接趕了出來,蕭承啟對蘇綿那個女人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麼多年,他對她的一腔熱忱,就算是石頭心也該焐熱了,然而並沒有; 她對自己依舊是若即若離; 不願真心交付。
他曾說過娶她為妻,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奈何她將之當做戲言; 不願相信。
蕭承啟的貼身護衛韓青急急步入元陽殿,元陽殿中仍掛著哀聯,蕭承啟習慣在東邊的書房裡批閱奏章; 韓青如今是侍衛統領; 可以直接面聖。
蕭承啟見他神色驚慌; 一邊批閱的奏摺一邊問道:“何事慌張?”
“蘇娘子的事情。”韓青知道宮外那位娘子是自家主子的心頭肉,所以宮外稍微有點動靜,他就趕緊過來稟報; 生怕誤了時候,讓主子怪罪。
果然,一聽‘蘇娘子’三個字,蕭承啟奏摺也不批了,直接站起來問:“她怎麼了?”
雖然之前派出去的宮人被蘇綿打發回來,但蕭承啟又怎麼可能真的讓她一個人在宮外不聞不問呢,便讓韓青暗地裡保護著,韓青做事一項穩妥,若是一般小事,他直接就給解決了,能讓他急急忙忙來回稟的,定然是出大事了。
“蘇娘子這幾天不知怎麼了,買了好些酒回去,也不去鋪子裡,一直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喝酒,已經喝了整整兩天了,除了睡覺的時候,都在喝。屬下擔心這樣下去,蘇娘子的身子會吃不消啊。”
蕭承啟眉心蹙起:“喝酒?”
這可不像蘇綿的行為,她素來注重養生,絕對不會喝酒糟踐自己的身子,除非是有什麼難以相通的事情發生了,可在他的庇護之下,她身邊肯定不會有什麼膽敢讓她煩心的事情發生了啊。
蕭承啟越想越不對勁,從龍案後走出:
“更衣,出宮。”
他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心尖上的人,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而蕭承啟心裡也打定主意,這回出宮,定不能無功而返,與其將她放在宮外成天惦記,還不如把她給綁進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