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街上隨隨便便欺負個人, 就是宣平候呢!隨隨便便調戲個姑娘, 就是宣平侯夫人呢。
“做什麼生意?都是怎麼做的?”蕭承啟繼續追問。
可週奉天卻支支吾吾起來:“這個……下官不知。”不是不知道, 而是不能說, 不敢說。
蕭承啟見他這般,一拍案臺:“在你揚州地界做的事情,你身為知府卻說不知道?那還留著你的烏紗帽做什麼?來人,將周知府官帽摘了,押進大牢,待本王回京時,一併押送去大理寺,讓大理寺來調查吧。”
周奉天臉色一變:“大,大理寺?”
大理寺的刑訊可不是一般人能經受的,別說他只是個知府,就是更大的官兒到了大理寺也都只有等著被剝皮抽經的,一邊是安王殿下,一邊是禹王殿下,周奉天覺得自己到哪頭都是個死,可禹王這邊的死好像更近一些,只要官帽丟了,被押送進了大牢,可就一切全都完了。
“我,我說,我說。”
周奉天本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在威逼之下,根本不可能保守一個可能會讓自己丟掉性命的秘密,於是乎屏退了官差,將這些年安王和滇國使臣在揚州府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些年安王仗著來迎貢品的機會,暗地裡跟滇國人做起了生意,他迎回滇國貢品的同時,也同時開放了滇國商隊在揚州港口做生意,以朝廷的名義把滇國人的貨物高價收下,然後再以個人的名義把茶葉,陶瓷燈滇國沒有的貨品大量賣給滇國商隊,這麼一來二去,滇國的東西是朝廷買的,自然從國庫出錢,但是滇國買東西的錢卻直接流向安王府的錢袋子,這樣的生意,據周奉天說,已經維持了四五年之久,安王府可以說是藉此斂財無數。
而最囂張的是,今年皇上讓禹王和葉瑾修來揚州府迎貢品回京,安王府那邊卻還不知道收斂,繼續派人來暗中操作。
周奉天交代了一切之後,就被人押下去看守起來,蕭承啟和葉瑾修,席寶珠一起回了驛站,帶上蘇綿,四人到書房裡去商量事情了。
房門關上之後,葉瑾修扶著席寶珠坐在,問她今日累不累,蕭承啟讓蘇綿拿來一封信,遞給葉瑾修看,葉瑾修在席寶珠身邊坐下,開啟信封看了看信裡的內容。
“這是我們離京之前,父皇交給我的。你怎麼看?”
蕭承啟問葉瑾修的意思,席寶珠坐在葉瑾修旁邊,自然也看到信裡的內容,不得不說,信裡內容還是讓她相當驚訝的,一直以來他們都覺得皇帝對安王那是無條件的寵愛和信任,沒想到其實不然,也許是這些年安王委實做的太過分了,連皇帝對他都起了戒心,這一回讓禹王和葉瑾修來揚州府,原本他們都以為是皇帝想給皇后一個面子,讓禹王象徵性的過來一趟,沒想到背後還有皇帝自己的考量。
“皇上既然已經有所懷疑,那肯定也是掌握一些證據了,讓殿下來揚州府,便是想讓殿下出面將這件事情落實,只要落實證據,皇上自然會處理。”
席寶珠有點疑惑:“皇上真的會處理安王殿下嗎?換句話說,安王他做這些事情,難道就一點防範都沒有?”
安王在京城有多囂張,席寶珠是切身領教過的,而他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應該不會只是因為性格如此,他定是有囂張的底氣吧。
而皇帝既然對安王有所懷疑,卻還遲遲沒有動手,想來其中也有一些忌憚安王的意思,如果禹王和葉瑾修真的把安王的證據找回去,就能保證皇帝一定會處理安王?最怕就是皇帝用禹王來打擊安王,然後他們轉化為利益共同體,到那時候,最尷尬的就是禹王了。
“皇上如果不處理安王殿下的話,那這事兒該怎麼解決?”席寶珠把自己心裡的擔憂直接說了出來。
蘇綿似乎也有同感,補充道:
“最怕就是一種結果……給你們打個比方,一對小夫妻鬧了點彆扭,身邊有的朋友就勸和離,然後過了一天小夫妻和好了,然後一起恨起了那個勸和離的人。”
蕭承啟本來還聽得挺認真,蘇綿把皇帝和安王的關係比作‘小夫妻’以後,他就不淡定了:“什麼破比喻。”
蘇綿無奈一聳肩,表示他不懂就算了,席寶珠拍拍蘇綿的手,兩人交換了個‘我懂你’的眼神,不打算跟這兩個土著男做多餘解釋了。
“反正意思就是,兩邊都得注意著。”
蕭承啟問葉瑾修:“道理我懂,你怎麼看?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倒是覺得可以不必把事情想得太複雜,皇上既然派殿下來揚州府,定然是想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