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人完全不反抗被胡田那個蠢貨帶回來,帶回來沒多久,禹王殿下就來了,來了之後啥也不問,就要宣平候的畫像,看了畫像之後,還笑成那樣,還有站在禹王殿下旁邊的那個大肚子漂亮女子……他終於記起來了,京裡發下來的公文上面寫的就是宣平候攜家眷來揚州府,帶的就是宣平候夫人,還讓揚州府好生招待,因為宣平侯夫人懷孕了。
這一瞬間,周奉天感覺到一種叫做天雷滾滾,只覺得那天上的雷一道道的不往別的地方劈,卻專門往他頭頂上劈,噼裡啪啦,血粼粼的啊。
尤其是最厲害的一道——他似乎還下過命令,讓人把船上的美貌小娘子叫過來陪使臣大人們喝酒……
陪喝酒……
喝酒……
終於,知府的案桌也撐不住周知府的崩潰,雙膝一軟,順著桌角就滑了下來,舅子胡田不明所以,見姐夫摔倒了,趕緊過來攙扶,還低聲問道:
“姐夫,咱真要按照那孫子的臉畫畫像嗎?”
周奉天被這小舅子氣的簡直喉嚨口都是甜腥甜腥的,簡直像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看能不能把這他給噴死。
“你給我跪下!王爺和侯爺在此,豈容你這猢猻放肆!”
當初就不該聽他老婆的,把胡家這敗家子兒弄到衙門裡來,這小子他不害別人,專門害他啊!
胡田開始沒聽清姐夫吼的什麼話,反正姐夫吼他的時候多呢,可等等,王爺和侯爺……王爺在姐夫的位置上坐著,胡田是知道的,可這侯爺……
腦袋往堂下看去,只見先前跟著禹王殿下一起進來的兩個親隨,正給那個站在堂下的人搬來了一張椅子,躬身請那孫子……呃不是,請那人入座。
胡田就是再蠢,這時候也明白了。順著沒扶起來的姐夫也跪了下來。
蕭承啟見這兩個蠢貨終於明白,這才重新端起茶杯對一旁的席寶珠問道:
“我說表妹啊,你們怎麼回事,剛來揚州府,就跟周大人起了衝突,俗話說的好,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你們不應該啊。”
蕭承啟真是蔫兒壞蔫兒壞的,席寶珠忍著笑乾咳一聲,往跪在那裡不住搖手的周奉天看了一眼,然後從案桌旁走下,邊走邊說:
“唉,表哥你話說的不錯,可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