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明白了禹王殿下突然駕臨的意思,原來是問宣平候的,對此周奉天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王爺請放心,下官早已派人在各個碼頭守候,只要侯爺的船一出現,下官必然第一時間回稟殿下。”
蕭承啟挑了挑眉,胡田從官差手裡接過茶杯,親自送到蕭承啟面前,諂媚道:“王爺請喝茶。”
蕭承啟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往堂下瞥去,漫不經心的問:
“周知府,你的人到底認識不認識宣平候的樣貌,別回頭接錯了人,那本王可不會輕饒的。”
周奉天一拍胸脯:
“王爺儘管放心,侯爺的樣子下官多年前見過,早已命畫師將侯爺的畫像畫出來,分發給各個碼頭守候的人,絕對不會接錯人的。”
蕭承啟似笑非笑,放下杯子:
“有畫像就好辦了。拿一張來我瞧瞧。”
周奉天心裡納悶王爺怎麼突然對宣平候的畫像感興趣,可畢竟是王爺吩咐的,他怎麼敢多問,趕忙揮手叫人下去把他親口敘述,畫師畫出來的宣平候畫像取了過來。
第60章
周奉天命人取來的畫像; 將之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蕭承啟的案前; 蕭承啟湊上前去看了兩眼,只見那畫像中的葉瑾修身穿盔甲; 腰佩長劍,手拿纓槍,威武不凡,畫師的筆力還不錯,把葉瑾修穿戰甲時的神態描繪的有幾分神似。
只不過這臉……怎麼看怎麼像門神,眼如銅鈴般瞪大; 面如惡煞; 將這張臉與堂下那張俊臉對比; 蕭承啟緊抿雙唇才忍住沒當場笑出來,對葉瑾修身後的席寶珠招招手; 席寶珠捧著肚子趕緊小跑過來; 從知府周奉天身邊經過; 剛要出聲質問; 卻見那女子直接走到禹王殿下身旁,從殿下手中接過了那張宣平候的畫像。
周奉天瞧那女子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心上一緊,疑惑想著,這女子怎麼好像跟禹王殿下認識似的?心中這般疑惑,口中便問了出來:
“殿下; 這位……”
可還沒等他把話問完; 就見看到畫像的女子忽的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她這一笑,讓蕭承啟也終於憋不住了,兩人不合時宜的拍案大笑起來,完全把我們的周知府給笑懵了。
蕭承啟將那畫像對周奉天揚了揚,讓他近前說話:“你每天就讓人拿著這畫像在碼頭等宣平候啊?”
周奉天低頭看著畫像,並不覺得哪裡有什麼問題,他不是吹噓,他多年前真的見過一回宣平候,那時宣平候還年輕,打了第一場勝仗回來,坐在馬背上,就是穿著戰甲,拿著纓槍,少年將軍,威武不凡,他遠遠瞧了好幾眼,就是這樣的。
“是,是啊。下官見過宣平候的,他……”
“他什麼他?你是不是覺得宣平候腦子有問題,來你揚州府是身穿盔甲,手持纓槍來嗎?”蕭承啟簡直要被這個知府給笑死了。
先前在驛站,葉瑾修的人來了,卻不見他,一問之下才知道葉瑾修帶媳婦兒逛街去了,可還沒怎麼想呢,又聽人回來稟報說葉瑾修和他媳婦兒都給抓了。
蕭承啟馬不停蹄的過來看怎麼回事,想知道那揚州知府到底是有多蠢,現在看見了,果然不是一般的蠢。
周奉天恍然大悟,一拍腦殼:
“哦哦哦,殿下您說的是這個。是是是,侯爺絕不會穿盔甲來,這樣這樣這樣,下官這就命人給侯爺換身裝扮,讓他……”
蕭承啟實在看不下去了,指了指他身後不遠處仍舊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葉瑾修,稍加提點:
“你呀,就找人照著你身後那位先生畫就可以了。”
周奉天愣了愣,回頭看了一眼葉瑾修,還是沒反應過來,說道:“殿下您開玩笑,那是欽犯,怎麼能按照他畫……”
說著說著,周奉天就說不下去了,被泥漿堵住的腦袋終於開竅了些,僵硬著回頭又仔細看了一眼葉瑾修,只見他眉眼俱厲,說不出的滲人。
嚥了下無處安放的口水,周奉天只覺得汗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因為憑著他多年前刻入記憶中的那個畫面,他突然覺得眼前這文弱書生打扮的男子,跟他印象中那個宣平候有那麼幾分相似,不是打扮,而是眼神,這人的眼神,比幾年前剛打勝仗回來的宣平候似乎還要厲害些……
雙膝一軟,周奉天趕忙扶住他的知府桌案一角,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全都給串聯起來。
這幫外鄉人武功高強,誰都不怕,明知道是知府的船,衙門的官兵他們都敢出手打,這些武功高強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