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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到今日她竟做出這種上門要債的事情,是對他完全不留戀了?連最後一絲體面都不要了?

“寶珠,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想來想去,姬常春不願相信是自己的魅力不如從前,他更願意相信,是席寶珠氣他怠慢。

席寶珠果斷搖頭:“當然不是。我為何要生你的氣。我只是來取自己的錢。若是……姬老闆手頭拮据,一時拿不出來的話,我也不會逼你,大不了下次再來要就是了。所以,姬老闆您得說句話,今兒是還,還是不還,若是你今兒不還,那我就不等了,改日再來。”

姬常春臉上的表情再也掛不住了,見亭山縣主與和樂縣主正疑惑的看著自己,若他說不給,豈非映證了他手頭拮据,他姬常春怎可被人這般小瞧,說什麼也要維持面子。

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

“姑娘稍等,我這便叫人去取。”

姬常春的心在滴血,十萬兩銀子啊。若非今日有亭山縣主與和樂縣主在場,怕她們失瞧了自己,他也未必就要這麼爽快拿出來的。

一炷香後,葉庭修跟在席寶珠身後走出平樂館的大門,看著席寶珠將那十張一萬兩面額的銀票藏入袖袋中,仍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似的。

以後誰要再說他大嫂痴迷姬常春,他第一個跟誰急!

第5章

葉瑾修從衙門回來,就聽說老四和席寶珠被老夫人罰跪在松鶴堂。

“因為何事?”他原本回來也都是先去松鶴堂給戚氏請安,路線未變。

身後護衛嚴平早將事情打聽清楚:“好像是四少爺私自帶少夫人出府,直到傍晚才回來。”

松鶴堂裡,席寶珠規規矩矩的跪著,今天也是點兒背,從外面回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給戚氏身邊的嬤嬤抓了個正著,直接提溜到戚氏面前。

葉庭修那小子也是沒骨氣,剛進門就把她給賣了,說他是給席寶珠騙了云云。席寶珠腹背受敵,百口莫辯。戚氏不願聽他們解釋,直接讓葉庭修跪在廳裡,席寶珠跪到院子裡反省。

席寶珠在院子裡的青石板地上跪著,只跪了一會兒膝蓋就疼了起來,腦子裡正想著要怎麼脫身的時候,就聽院子外面傳來了報門的聲音:

“侯爺回府了。”

葉瑾修從垂花門走入,院中下人紛紛退讓行禮,他來到跪在地上的席寶珠身邊,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只見他一襲鴨青暗竹紋的披風,高大俊挺,靠近的時候,身上還有一種若有似無的,類似松木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樣,讓席寶珠感覺很舒服。

席寶珠對葉瑾修仰起她那張國色天香的小臉蛋,咧嘴一笑,希望用笑容緩解此刻的尷尬氣氛。

葉瑾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徑直往松鶴廳去。

席寶珠看著他不聞不問的離去,失望的嘟起了嘴,身子忍不住鬆懈下來,旁邊就有嬤嬤來提醒她:

“少夫人,跪有跪相,背脊和腰都得挺直。”

席寶珠怕那嬤嬤手裡的藤條,一經提醒,趕緊把自己跪的直直的,絲毫不敢懈怠。

葉瑾修進了松鶴廳,看了一眼跪在廳裡的葉庭修,將披風解下交給嚴平門外拿著,上前給正歪著身子閉目養神,讓小丫頭捶腿的戚氏請安。

“娘,我回來了。”

戚氏知道他回來了,只是被氣得心口疼,睜開眼睛就看見葉庭修跪的歪七扭八,戚氏重重拍了拍矮案,葉庭修嚇得趕緊跪好。

戚氏一聲嘆息,扶著額頭向兒子控訴:“你知道他們今兒都幹了什麼好事?就是存心想氣死我。”

葉庭修不怕母親,就怕兄長,生怕兄長誤會,急忙解釋:

“不是的,我跟大嫂是有正事兒出去的。”緊跟著,葉庭修便把今天跟席寶珠去平樂館要錢的事情一股腦兒全抖落出來。

“十萬兩?她還借過十萬兩給那戲子?哎喲,我頭疼。”戚氏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葉瑾修斂下雙眸,倒是沒說什麼,待戚氏發完了牢騷之後,才對戚氏安慰:

“娘,莫氣壞了身子,這件事您就別管了,我帶她回去問話,您先歇著吧。”

說完,葉瑾修便抬腳出門,葉庭修喊住他:“哥,那我呢。”

在侯府,兄長的話最權威,母親都不能說什麼,葉庭修衷心希望兄長能大發慈悲說一句讓他回去的話。要由著母親的性子,他還不知道要跪到什麼時候呢。

葉瑾修回頭看了一眼再次閉目養神的戚氏,對葉庭修道:“伺候好了。”

說完,便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