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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畢竟勾起了舊日的感情,遂想起已經自盡的廢太子來,著實落了兩滴眼淚之後,吩咐禮部鄭重籌備,將皇后葬入皇陵。

於是自大公主起,元靖帝膝下子女及親近宗室悉數入宮服喪,給韓玠納側妃的事情便再也無人問津——皇后駕崩,國喪之間就連夫妻同房都不許,身為王爺更應哀思表率,哪能娶妻高樂?

據說國喪的訊息傳出去之後,胡家那位尚且未死心的雲修姑娘連續三天水米未進——她如今年近二十,從前巴望著信王側妃的位子,連著拒了許多提親的人家,如今好容易盼到韓玠願意納側妃的訊息,誰料天公不作美,皇后卻在這時促狹的駕崩了。

國喪雖只是禁婚娶一年,韓玠卻已哀慼的放出了話,要服三年。

再拖上三年,她還能有個什麼盼頭?一時間心灰意冷,連話都不肯多說半句了。

而靖寧公府中,韓夫人和韓遂換了一身素衣,悄悄的去了趟當年的亂葬崗。二十餘年過去,亂葬的位置早已換了,只是這兒埋了太多的孤魂野鬼,無人敢輕易前來,此時更顯悽清。

那天下了場極大的雨,荒蕪的山嶺之中不見半點人煙,韓夫人放聲大哭了一場,冒雨坐著發了一夜的呆。回來後她便大病一場,連皇后的喪禮都未能去,只由韓遂父子前去。

信王府更是忙得陀螺似的。

韓玠作為元靖帝唯一活著的兒子,這兩天著實是十分勞累。謝璇也沒能輕鬆到哪裡去,同平王妃一同跪守靈前,按照禮部的儀程將一套套禮儀做完,膝蓋都酸了。越王至今逃匿無蹤,越王妃及其膝下的縣主卻是沒資格來的。

禮部籌備的喪禮自然不同於普通人家,哀慼肅穆的七天過去,皇后被挪入皇陵。

謝璇這裡才算是鬆了口氣,連著兩天都在床榻上歇息,連在府裡走走賞春的興致都沒了。韓玠瞧著她那樣子時心疼,叫太醫尋了最上等的膏藥,每晚親自給她膝蓋和痠疼處揉搓,再拿溫熱的手掌慢慢研磨,一絲不苟。

他原就是習武之人,做這等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謝璇渾身被他揉得舒泰,閉著眼睛靠在軟枕上,直嘆氣,“你這又是何苦呢?推了個婚事,又勞師動眾的費了這麼大勁兒,應當沒留下把柄吧?”

“不會。”韓玠辦事越來越滴水不漏,這種事更是不留半點痕跡,只是道:“我這是一勞永逸。皇上哪怕想塞人,這三年裡我都能拿國喪來搪塞,難道他還能逼我?三年後咱們的孩子也有了,還有誰來管這個。”

——何況元靖帝能不能活過三年,都是個未知之數。

謝璇聽得他語聲頗帶沉重,睜開眼打量著神色,低聲道:“這也算報仇了吧?”

“寧妃大概很高興。”韓玠的手已經越過謝璇的膝蓋到了大腿,掌心殘留著膏藥,愈發顯得那裡柔滑白膩,誘人深入。他瞧著慵懶仰躺的小嬌妻,寢衣的領口散開,隱約能窺到裡面大片的春光。纖細的腰肢還在他的腿上,下半身的寢衣已經推到了大腿根,叫人渾身都燥熱難耐。

他試探著往前探了探,謝璇立時按住了他的手,“這才剛開始呢,外頭還有禮官!”

韓玠手勢一頓,有些留戀的捏了一把。

“抹完膏藥就去書房吧,出去得晚了,還以為咱們頭一天就不守禮呢。”謝璇撐起身子來,收回雙腿攏了頭髮,想要歸整寢衣的時候,卻被突然撲過來的韓玠重重壓在了軟枕上。他吻得很用力,像是懲罰似的,用力的吸吮輾轉,叫謝璇心頭一片茫然,忘了推拒也忘了回應。好半天,謝璇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才漲紅了臉推他,“做什麼!”

“這就學會過河拆橋了?”韓玠俯身瞧著她。

謝璇咬了咬唇,抬手在韓玠額頭屈指敲了一下,“這叫唸完經就打和尚。”

還真快成和尚了,往後的且不說,這頭三個月裡還真得守禮,開不得葷。

韓玠意有不捨的坐起來,“這才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便下了床榻,叫芳洲進來好生給謝璇按摩,坐在桌邊喝了兩杯茶,出了明光院便往書房去了。

朝堂上依舊水波不興,並未因皇后的事有太大影響,只是傅家有些惶恐不安。有人探了探元靖帝的口風,見他並沒有要重新立後的意思,便也作罷——這三年裡雖然有傅皇后在,卻始終禁足不得出,由婉貴妃和段貴妃代掌六宮之事,其實也跟後位虛懸差不多了。

韓玠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按照元靖帝的安排,有條不紊的參與政務。

閒暇的時候,夫妻二人也會進宮看望思安。元靖帝有意培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