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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以鍘!�

又是他的榮幸?他榮幸什麼?我自己還莫名其妙,不明原委,他榮幸什麼?看來,高僧就是高僧,行為舉止深奧難懂,句句讖語,字字珠璣,果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夠了解啊!

明淨說罷,不再言語,只是請我用齋。

用過齋飯,明淨挽我留步,他招徠小沙彌,取來一隻十分精美的錦盒,盒身雕滿我看不懂的符號,“女施主既已悟道,此物便已覓得良主,望請女施主收下。”

收下錦盒?這麼好?吃完飯還有紀念品拿?我開啟錦盒,裡面躺著一尊安詳的人像,長相柔美慈悲,卻又不像女人,但裙帶飄逸,身姿若仙。人像是由美玉雕刻而成,玉潤色正,想來必是珍品。

如此珍貴的東西我怎麼能收?我正要推託,明淨笑道:“這乃是一尊悲樂佛陀的雕像,是佛家舉世的珍寶。但它雖是佛家珍寶,卻也是世俗之物,家師算定,此物百年內需為入世之人所有,故遣貧僧帶其雲遊四方,以覓悟道的佛緣之人,贈之,帶其入世。”

明白,明白。

可問題是我並沒有悟道啊,而且也沒見有什麼佛緣,我急待解釋,明淨又道:“貧僧既覓得女施主,但請女施主勿再推託,緣起緣滅,歸於緣法,佛渡有緣人,以佛明心,此悟道的佛緣之人正是女施主。此後,亦望女施主謹懷佛之慈悲,心懷普渡眾生之念。”

可是無功不受祿,我既不想做普度眾生的活菩薩,活神仙,要這麼尊珍貴的佛像做什麼?實際上,我可不信奉佛教。當然這會兒可不敢再大言不慚的說不信神靈了,可信佛與信神是兩碼事。

我繼續言詞推拒,明淨卻不為所動,鐵了心要把悲樂佛陀的雕像送給我,實在拗不過他,我最後也只得收下,心想著,就帶回家裡供著吧,也不在乎那點兒香火錢。

我收起佛像,辭別了明淨。走出門,飛羽送上來一幅卷軸,說是杜公子派人送來的。牧原也送我東西?我今天交了什麼好運?這麼多人送禮。

我展開卷軸,只瞥了一眼,卷軸差點從我手中滑落。這是一幅畫像,一棵花樹下,端坐著一名女子,嫻雅端莊,落英繽紛,飛旋於女子身旁。整幅畫布局經濟,留白恰到好處,情韻綿厚,引人入勝。

我驚得自然不是這幅畫的精妙畫工,而是這畫中的女子,她的長相十分清晰,絕代紅顏,不正是我?畫旁還提有一行雋永的小字,說是懷德十四年九月一個叫“謹鴻”的人畫的,但上面無一枚刻章印。從畫紙的顏色來看,這幅畫也不是新近畫的。牧原今日才得見我的容貌,又怎會畫一幅我的畫像?這畫像他從何得來?那個叫“謹鴻”的人又是誰?他為何畫我?

這太匪夷所思了,怪不得初見我時,牧原是那般驚愕,彷彿被嚇著一樣。原來他真是被嚇著了。

可牧原送我這畫又有何寓意?莫非他認識以前的我?不然他怎麼會有我的畫像?只是這一切的謎恐怕只有牧原自己能解答了。

“杜公子如今何在?”我急問飛羽。

飛羽想了想,“杜公子已經出寺回城了,他派人送來卷軸時說,改日會再拜見少夫人您。”

他已經回去了?卻丟給我這麼大一個問號。想讓我被好奇心折磨死?

回府的路上,我一直糾纏在牧原送的畫像中,難以自拔。他究竟想告訴我什麼,又或者他知道些什麼?關於李霓裳的過往,古痕知道些東西卻從不肯向我透露,雲楚可能知道最多,我卻不可能從他口中掏出什麼。

如今,牧原或許能為我解惑。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來,又浩浩蕩蕩去,回到古府時已近黃昏,古痕尚未回府,我獨自用了晚膳,便回房休息。

夜間,一陣嘈雜聲傳來,古巽似乎到了門外,低呼:“少夫人。”

我應聲,“何事?”

“回少夫人,小蘭她……在牢中自殺了。”古巽語氣悲慼。

“什麼?”我跳下床,披了件外衣,直奔出房門,“你說小蘭自殺了?”

古巽艱難的點點頭,“只怕她快不行了。”

“走,快走!”我顧不得梳妝整理儀容,披頭散髮便與古巽急忙往古府大牢奔去,門口的侍衛已不攔阻,我衝入牢中,遠見小蘭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我鼻頭一酸,淚就汩了出來,古痕見我進來,急忙攔住我,“大夫正在救治,你先別激動。”看著殷紅的血,我霎時癱進古痕懷中,抽泣起來,“怎麼會這樣?她為何要自尋短見?”

古痕疼惜的拉緊我的外衣,輕撫著我,“放心,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