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軒轅皇后之間越來越疏遠的距離。
雖然很不想承認那樣一個事實,但那個事實卻是不容爭辨的存在,而且異常的鮮明。
有伊心染在的地方,無論她身上的光芒有多麼的璀璨,在伊心染出現的那一瞬間,她就只能被死死的壓制,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暗淡之光。
有了這樣的認知,南榮淺語倒也懶得再去跟伊心染爭什麼,就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在避讓伊心染的鋒芒,有她在的地方,她就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甚至是不存在。
這段時間,她什麼樣的屈辱沒有承受過,只要她能堅持下去,她就相信烏雲遮日的那一天早晚會過去的。她是耀眼的太陽,可不是一片烏雲就能遮擋得住的。
“回太子妃的話,太子殿下剛剛回府,奴婢已經去稟報過,太子殿下一會兒就過來。”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在南榮淺語身邊伺候的下人,也漸漸認識到太子與太子妃之間的關係,變得極其的微妙。
若是,以前是太子追著太子妃在跑。
那麼現在,就是太子妃在追著太子跑,並且千方百計的在討好著太子。
漸漸的,整個太子府裡面的下人都在紛紛猜測,是不是太子夜修傑在沉寂三年之後,終於要納側妃了。
太子府的後院,是不是終於要開始屬於女人間的爭鬥了。
“本太子妃的妝容還美嗎?”雖說南榮淺語有意錯開有可能會跟伊心染碰面的機會,但她卻是個精於算計的女人。
不進宮是一回事,隨時將宮中發生的事情掌握在手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因此,慕欣早早的就被她派了出去,以便她能即時的掌握重要的情報。
在她的身邊,除了慕欣慕瑤兩個丫鬟,其他的丫鬟裡面也有她的心腹,但南榮淺語並不是很信任她們。錢嬤嬤死後,她也著手在培養心腹為她做事,只不過成效頗淺。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錢嬤嬤是怎麼死在她面前的。每每回想那一幕,南榮淺語都控制不住渾身發顫,整晚整晚的惡夢連連。伊心染無情冷漠的眸子,手中削鐵如泥的匕首,一刀接著一刀,愣是將錢嬤嬤一個活生生的人,削成了一具白森森的白骨。
從那時候起,伊心染與她之間的仇,就已是不可能存在絲毫化解的可能。
“美。”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南榮淺語一眼,慕瑤立馬又垂下頭去,又覺得有些不妥,接著又道:“太子妃娘娘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慕瑤漸漸的發現,太子妃的性情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越來越乖張,再也找不到一絲一毫從前的模樣。
隱隱的,她還記得,當初在候府,尚還未出嫁,只是小姐的南榮淺語非常的善良,非常的純真,只是不知為何,變得越來越讓她們感覺到可怕。
“呵呵。”仰著頭,南榮淺語大笑出聲,眼裡有抹惡毒一閃而逝,冷聲道:“雖然明知道你們說的不是真話,但是本太子妃聽了還是很高興。”
世間沒有不愛美的女人,只有無法擁有美貌的女人。
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南榮淺語眸光閃爍,複雜又晦暗,垂眸的瞬間一縷幽光消逝在她的眼底,再次抬頭時,卻是滿滿的笑意,很柔和,卻令人有些憎惡。
“太子妃真的很美,奴婢不敢說謊欺騙太子妃。”
長長的裙襬曳地,抬了抬手,嗓音輕柔的道:“跪在地上做什麼,太子就要來了,你想讓他指責本太子妃虐待你們嗎?”
“奴婢不敢,奴婢該死。”饒是她跟慕欣兩個貼身丫鬟伺候在南榮淺語的身旁都心驚膽顫,生怕一個小心招惹到她,會引來重重的責罰。
其他那些伺候南榮淺語的丫鬟奴才就更是小心再小心,在她身邊伺候的時候,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張得跟要上戰場一樣。
“陪本太子妃到解語橋上等太子去。”
解語橋,解語橋,乃是橫在心語樓與後院最大花園的一座橋,以南榮淺語的名字而命名。
足以解釋,當年的她在夜修傑的心裡,有著怎樣至高無尚的地位。
“是。”起身,將自己的雙手在衣服上擦拭乾淨,然後才敢伸出雙手扶著南榮淺語的手臂緩緩的出了內殿。
迎面呼嘯而來的寒風颳在臉上生生的疼,時不時掀起南榮淺語臉上面紗的一角,露出她尖細又不失圓潤的雪白下巴。厚厚的冬裝與披風在寒風中發出相互磨擦的‘嗤嗤’聲,有些刺耳。
“太子妃,抱著手爐吧,外面冷。”
接過手爐抱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