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人,就算把整個雅城都翻個頂朝天,他也絕對找不到伊心染。
街道上,人群裡,早已經看不到伊心染的身影,夏侯景晟收回視線,沉聲道:“我們都不是她,又怎麼會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她壓根就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主兒,與其說是伊心染招惹到夏家這麼一個麻煩,倒不如說是夏家惹到伊心染這個天大的麻煩。
且不說,她戰王妃的身份,足夠夏家狠狠的喝上一壺,就是她南國九公主的身份,也夠夏家的受的。
福滿樓裡發生的事情,夏侯景晟想不知道都難,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各種各樣的版本都有,只可惜他沒能親眼目睹當時的情景。
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伊心染不是鐵石心腸的女人,同時她也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女人,肯定有什麼觸動了她,否則她不會冒然出手助人。
按理說,夏侯景晟不瞭解伊心染,可他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
“難不成,她壓根就沒有打算放過夏家。”西門楚離被自己這個想法噎了一下,聲音上揚,眼裡卻是跳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有好戲看的地方,他又怎麼捨得錯過。
伊心染明明就有機會在夏家人全方位的監視下,不損毫髮的全身而退。但她不但沒有選擇離開,反而心情很好的逛街遊玩,可不就是好戲即將開場的預兆麼。
“也許。”
“什麼也許不也許的,我覺得她就是那麼想的。”西門世家的產業在北方並不多,可是夏家近來的作為,已經三番兩次的觸怒他們。好不容易捸著這麼個可以看戲的機會,西門楚離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
必要時,他也不介意暗中添上一把火,讓夏家毀滅得更快一點兒。
只不過府中出了一位貴人,又靠著歐陽世家,就不把其他世家當一回事,屢次三番的挑釁。早就應該給夏家一個教訓,讓他們謹記著,古往今來還沒有誰有那個資本,可以將十大世家中的任意一家,拉下馬的。
即便是十大世家排名最末的完顏世家,一巴掌也能輕輕的拍死夏家。
“她就不是一個喜歡按照牌理出牌的人。”伊心染是規規矩矩的人,也不會讓夜絕塵追著她滿世界的跑。
看著瀟灑恣意的伊心染,夏侯景晟是非常羨慕的。
如果某天,他也能拋下身上所揹負的責任,應當也會如此恣意的活著。
“呵呵,這句話你說得對,咱們要不要跟去瞧瞧。”
“不去。”夏侯景晟直言拒絕,他可沒興趣做跟蹤人看戲的無聊事。
要知道,伊心染可不是尋常金枝玉葉的公主,她的警覺性非常的敏銳,一個不注意就會暴露,到時要他怎麼解釋。
難道說他們對她感到很好奇,所以就一路跟蹤她?
這樣的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他甚至覺得很幼稚。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自討沒趣的摸摸挺直的鼻子,想到什麼似的,西門楚離皺了皺眉,面色凝重。
“怎麼了?”
“景晟,你有沒有覺得伊心染很像一個人,就是上次咱們在錦城天下第一樓裡,救的那個女人。”
這種感覺,西門楚離不是第一次出現,就在剛才看著伊心染換了一身男裝從房間裡走出來,還有前兩天看著她走進天下第一樓,那種感覺是一樣的。
若非夏侯景晟提起伊心染的眼睛,他也不至於有這樣的想法。
“她?”
猛然間,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張燦爛的笑顏,漸漸的與伊心染重疊在一起。
“你想想她的眼睛。”西門楚離情緒有些激動,真沒想到這個世界這麼小。
冥冥之中,他們竟然跟伊心染有過那麼多次交集。
那一次,他們只是記住了她的笑容。
在雁不歸那一次,他們卻是記住了伊心染的眸子。
這一次,兩者相重疊,仔細的回想,就會發現她們的相同之處。
“怪不得,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似的。”夏侯景晟搖頭失笑,黑眸裡有著點點星光,瞬間又消失無痕,彷彿從不曾出現在他的眼瞳裡。
“景晟,等咱們什麼時候需要求助朝廷時,就由你去找她,好歹你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難怪,會有人在她的背後放冷箭,果然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無聊。”
“哈哈。”
“砰砰——”
砸東西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人受驚時的尖叫聲,整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