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重新再給本小姐上一份,這些一點兒不好吃,都給撤了。”伊心染看著那些她只嚐了一口的東西,小手一揮。
至於她喜歡吃的東西,再來一份,她也能解決掉。
“好、、好嘞。”
“等等。”瞪了眼手裡啃得光光的雞骨頭,伊心染隨手一扔,又扒下別外一隻雞腿接著啃。
“小姐還有什麼吩咐?”他很懷疑,那麼多的東西,眼前這位小姐都吃到哪裡去了。
要知道,這一桌子的菜,那可足足是四個人的份量,她不但差不多全吃了,有幾樣還要重新再來一份。
嗚嗚,他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你的表情告訴本小姐,我吃得太多了?”
“沒、、、沒有、、、”來者是客,那都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就算心裡真有那樣的想法,也不敢說出來呀。
小二哭喪著臉,不敢抬頭看伊心染的眼睛。
“我管你怎麼想,快點兒把本小姐要的東西送上來。”掃了一眼滿是狼藉的飯桌,伊心染嘴角微抽,她是不是忒不斯文了。
瞧瞧,她把那個小二都嚇成什麼模樣了。
要是以後,他因為她恐懼女人,都不敢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會不會都是她的罪過。
伊心染的YY沒有持續很久,一個從雅間門口,直接砸向她飯桌的黑影,徹底結束了她的自娛自樂。
由於慣性定律,黑影將飯桌砸爛之後,順著那股強大的力量往後滑,眼看著就要撞上伊心染,後者低咒一聲,有些狼狽的往右移去,黑影直接撞到她身後的牆角,然後又反彈回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嘴裡湧出來。
MD,她還真是想太多,差點兒禍從天降,還好她閃得快。
“小子,就你還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趴在地上大口吐血的大個兒還沒有力氣站起來,幾個手持長棍的青衫家丁模樣的人就朝著雅間聚擾,張狂的聲音裡滿是嘲諷。
被砸壞的雅間大門,像是歷經狂風暴雨洗禮後的樹葉,搖搖晃晃,咯吱咯吱直響,隨時都會掉落。
“小子,你惹得我們家公子心裡很不痛快,後果很嚴重你知不知道。”
“跟他廢那麼多話做什麼,他不是很能打麼,咱們就打得他爬不起來。”
幾個家丁,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熱鬧。
趴在地上的男人,整張臉青一塊,紫一塊,幾乎滿臉都是血,長什麼模樣看不真切。身上的粗布黑衣也沾了血,胸口處被撕裂,黝黑的胸口有道長長的血痕,濃稠的血不斷往外冒,將他的衣服打溼,緊緊的黏在他的身上。
黑衣男人很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一次又一次的雙手撐著地面,卻又一次又一次的摔到地上,眼裡閃爍著兇光,很堅定,沒有絲毫要妥協的意思。
“就算把他給打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的。”
“那咱們還等什麼,動手啊。”
“別讓公子等久了,不然咱們都少不一頓罵。”
整個福滿樓因為這麼一出血腥的戲,都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上前阻止。膽子小的人,顧不得看什麼熱鬧,丟下銀子結了賬,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膽子大的人,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興趣盎然的看好戲。
在陣陣低聲的議論聲中,一個女人的哭聲在酒樓裡格外的響亮,也出奇的刺耳。
她穿著一條很普通的緋色長裙,是很下等的那種布料,頭上戴著很便宜的珠花,容貌倒是很出挑,算得上是一個小家碧玉型的美人兒。
她的兩隻手都被兩個身型很粗壯的男人緊緊的抓著,由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鬆動半分,眼淚打溼了她的臉頰,原本應該很明亮的眼睛早已哭得紅腫,露在外面的手,有幾道顯而易見的血痕。
看起來,是她自己在掙扎的過程中,弄傷的。
“我跟你走,求求你放過他,放過他、、、、、”聲淚俱下也不過如此,緋衣女人哭得很傷心,眼裡滿是絕望。
她很清楚,跟著這個男人走,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可她別無選擇。
“、、、不、、、、”努力了好半天,黑衣男人終於撐著渾身是傷的身體坐了起來,哆嗦著唇瓣出聲,意思很明確,也很堅定。
就算是拼上他一條命,他也不能讓他們帶走她。
“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家丁上前,狠狠的又是一腳踹在黑衣人的胸口,後者壓根連躲的力氣都喪失了。
“別打了,我叫你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