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染兒不能再陪你了,好好的活著、、、活著’。
那一刻,伊律瑾恨不得手刃他的親父。不過,他也感激南皇,感激他用那藥救了伊心染,保住了她的性命。
雖然,南皇目的不純,依舊將伊心染當成要遠嫁去夜國的棋子。可是,伊律瑾真的很感激,他的妹妹還活著。縱使,離開了他的身邊,也許在夜國會活得很辛苦,不過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
總有一天,他會親自前去夜國,將她迎回來。
從此,他們兄妹再也不會分離。
四國盛宴,是一個能讓他褪去廢物之名,拉攏各方勢力的好機會,伊律瑾必然不會錯過。除此之外,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名正言順前往夜國,見伊心染的機會,他更加不會錯過。
為了得到這個機會,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而南皇,為了平衡伊氏皇族與皇后許氏之間的利害關係,也不得不將他推上風口浪尖。明知道南皇打著怎樣的算盤,伊律瑾卻欣然接受。
待他從夜國迴歸南國,他苦心經營十年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再也不用畏手畏腳。
為了站到那個最高點,迎回他寶貝的人,哪怕是弒父殺兄,他也不會心慈手軟。在他心裡,家人只有伊心染一個,其他的都是敵人。
“都收拾乾淨了。”炙熱的嗓音暗啞低沉,透著清冷的氣息。
他的偽裝,早在一次次與許皇后的交手中,丟棄了。連番派人刺殺他,又連番損失那麼的刺客,許皇后必然更容不下他。在南國,伊律瑾對許皇后還會有所顧忌,出了南國不管她送他什麼大禮,他必然全部照單全收。
能讓她憤怒,跳腳,將是伊律瑾最大的快樂。
只要他能在四國盛宴上拔得頭籌,那麼即便沒了以往的保護色,無論是南皇還是許皇后,都不能再輕竟的動他。
也正是因為手中握著這張牌,伊律瑾才能徹底的放開手腳,竭盡全力搏上一搏。
“一個不留。”
“全部都殺了。”
傅利,劉尉沉聲回應,足尖輕點就跳上了馬車,目光斜視的駕著馬車離開。天黑之前,他們還要進入鎮鬼關,否則就要露宿在冰天雪地裡。
雪,依舊紛紛揚揚的下著,雪地裡那一具具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的身體,還是溫熱的柔軟的,卻也逐漸在冰雪中變得冰冷,變得僵硬。
殷紅的鮮血流敞在雪地裡,將純淨的白雪染成了鮮豔的紅色,猶如散落在漫天冰雪世界裡的朵朵妖豔紅梅,悽美,惑人。
染兒,哥哥就要來了。
染兒,哥哥很想你。
染兒,你可曾也在想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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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太子,蕭國太子最近有什麼異動,還是整天都在四處遊玩嗎?”夜皇自御案上抬起頭來,近來眼皮直跳,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很是不安。
類似這樣的事情,以往倒是未曾發生過。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便讓夜皇覺得是不是老天在向他示警。
雖說這想法,迷信了些,但也不能排除有那樣的可能。
“回父皇的話,蕭國太子依舊每天都帶著蕭國八公主,以及他那兩名侍衛遊覽錦城內的風景名勝,不曾會見過什麼人。”
蕭祺的這些舉動,夜修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訊息,也跟他們看到的一樣。
要說蕭祺提前潛入夜國只是為了觀賞風景,那可真就是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夜修傑又怎麼可能相信他的目的如此單純。若說,蕭祺是知道自己的計劃實施不了,乾脆就放棄,也不能取信於人。
蕭國太子以雷厲風行,陰狠毒辣的手段而聞名,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想必也不會把蕭國太子之位坐得如此穩當。
這個蕭祺,可說是夜修傑這麼多年中,遇到的對手裡面,非常難纏的一個人。
“他倒是沉得住氣。”
“兒臣會盯緊他的,父皇寬心便是。”
“蕭祺是蕭國的太子,既然他遠道而來,太子理應多盡地主之宜,莫要讓他覺得咱們不懂待客之道。”夜皇提筆在奏章上寫下一段批示,略有深意的視線落到夜修傑的身上。
蕭祺在明面上,將他們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難保沒有其他潛入夜國的蕭國人暗中與他聯絡。蕭祺是最主要的人,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開了,最是方便他的人暗地裡行事。
“兒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