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已漸漸離她遠去,而她也再回不去。
南榮昌睡過的女人無數,但張秀琴之於他,不單單只是髮妻那麼簡單,而是他真正用心愛過的,唯一的一個女人。
“哈哈,琴兒不愧是本候所鍾愛的女人。”南榮昌看著眼中爆發出狠意的張秀琴,笑得豪邁。
他的身邊女人無數,但始終陪伴在他身邊的,一直都是這個女人。他是真的愛過她,但也同樣是他親手毀了她。
他以愛之名,將她牢牢的套的身邊,讓她學會嫉妒,學會恨,學會冷酷,學會殘忍,學會不擇手段,學會殺人、、、、、、為了能陪在他的身邊,她用那雙撫琴作畫,拿繡花針的手,替他殺了一個又一個不能為他所用,他瞧著不順眼的人,染上了無數人的鮮血。
是他,讓她變得極具攻擊性與野性。
“戰王已經帶兵包圍了整座候府,該怎麼做,老爺下令吧。”那一聲‘琴兒’讓得張秀琴渾身先是一顫,而後猛的僵住,雙眸中湧動著莫名的情緒,似流星劃過,不過眨眼之間。
有多少年,她不曾聽到南榮昌喚她的閨名,她以為他都忘了她的名。
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張秀琴有的不是感動,而是微愣過後的淡漠。
即便有過愛,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逐漸變成了淡漠與疏離。
“琴兒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南榮昌繞過書案,走到張秀琴的身邊,粗糙的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銳利如鷹的墨瞳直望進她的眼裡,不錯過她的絲毫表情。
面前的這張臉,眼裡嘴角都帶著熟悉的笑意,但這笑沒有讓張秀琴放鬆,反而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只感覺到徹骨的寒。
他的眼神,彷彿就如在嘲笑她的懦弱一般。
她可以連眼也不眨就殺人,可她卻是做不到不在意南榮昌的所思所想,但她畢竟不夠聰明,也沒有他那麼多的彎彎腸子,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想要做什麼。
同樣,也無法擺脫他的甜言蜜語,心甘情願的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逆天而行。
“沒、、、妾身沒想什麼。”搖了搖頭,被動的望進他的眼裡,心跳如雷,卻不因害羞,而是驚懼。
若問,她張秀琴怕誰,無疑就是她的夫,她的天。
“琴兒就算不說,本候也知道你在想什麼。”南榮昌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讓她如願以償的避開他的視線,眼裡掠過一抹陰狠。
伯昌候再也不可能恢復往日榮光,以他之才若想要那往日榮光並不是難事,只是他伯昌候府一脈的根並不在夜國,也不在飄渺大陸。在這裡做得越多,南榮昌便覺得越是無能。
他要回到那裡,拿回真正屬於他的一切。
那,才是他真正要想要的。
“雖然語兒不聽話,但她畢竟是本候唯一的女兒,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本候都會保住她的,當然還有琴兒你。”
南榮淺語是南榮昌唯一的血脈,也許是他做的壞事太多,老天才讓得有此報應。
子嗣單薄吧!
他在南榮淺語身上花費了那麼心血,一心一意的培養她,好不容易終於看到她對他有了反抗之心,想要擺脫如今的局面,掌控自己的命運,南榮昌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異常的高興。
他,終於等到這麼一天的。
南榮淺語若不是女兒身,必定比世間許多男兒都要強,他女兒的智謀不比他遜色多少,甚至比他更加的出眾,總算是不枉廢他對她多年的教導與培養。
他可以死,只要南榮淺語能活著,那麼他的宏願必將實現。
“妾身只希望語兒平安,更不會讓老爺出事。”忽然,張秀琴主動握住南榮昌的手,笑得嫵媚動人。
這個年紀的她,容貌已是遠不如年輕的時候,但露出這般神情的她,卻是另有一番風情。
死,她是不怕的,她只是不想看到南榮昌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伯昌候府今晚必亡,而住在這裡面的人,也是一個都活不了,非死不可。
即便,夜絕塵不會斬盡殺絕,但南榮昌卻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離開前,府中所有人,哪怕是貓狗雞犬,都將一個不留。
“管家。”
“奴、、、奴才在。”伯昌候府有兩個管家,一個專管府內大小事務,一個專門跟在南榮昌的身邊,只聽從南榮昌一個人的指示。
書房門口這個渾身直打哆嗦,只差沒有尿褲子的管家,只是伯昌候府明面上的管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