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地獄之淵的兇險,寧可多繞上兩個月的路,也不願意邁上妖冥橋從金鳴關通往獨孤城。
沒有人知道妖冥橋是如何橫跨在地獄之淵上的,也沒有人知道妖冥橋是誰建造的,只知從有這片大陸,有這個地方開始,地獄之淵就存在於這裡,而妖冥橋也跨建在這裡。
整座妖冥橋長達數百米,卻並不寬,僅僅只有五十公分左右,一人通往顯得寬敞,兩人同時通行就尤為擁擠,稍不留神就有被擠到深淵裡的可能。
橋身以通體妖紅似血的鎖鏈構建而成,遠遠望去仿如橫架在地獄之淵上的血紅色長鞭,美得妖豔,卻散發著陣陣駭人的死亡之氣。
站在妖冥橋上,底下的地獄之淵翻騰著如火似血熔漿般的浪花,莫名有種走在黃泉路上,墜入十八層地獄的錯覺。
單單只是這份詭異的感覺,便是讓人對這妖冥橋,地獄之淵退避三舍。
駐守在妖冥橋對岸的將領乃夜國大將軍蕭知秋與他的副將陳順孝,大清早就聽到對岸傳來,那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叫罵,直氣得脾氣素來暴躁的蕭知秋跳腳,恨不得提起長槍就衝過去,幹掉那幾個在他面前,算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盛怒之下,理智仍是還在的,蕭知秋也知道對方就是在想方設法的激怒他,要是他真的被激怒帶兵衝上了妖冥橋,那就真給李天承省事兒。
至少,兵不血刃的解決了夜國一員大將。
“將軍冷靜下來就好,冷靜下來就好…。”副將陰著一張臉的同時,眼裡更多的是擔心跟著急,那雙手做出的動作,顯然就是準備在蕭知秋忍不住的情況,就立馬衝上去抱住的模樣。
好歹也是他追隨了好些年的將軍,蕭知秋的脾氣他焉能不知,很會打仗不假,脾氣卻也是出了名的衝動易怒。
真要衝上去了,不用李天承殺了他們,就是王爺也會眼也不眨的滅了他們。
“怎麼?”蕭知秋挑著眉頭,吹鬍子瞪眼的看了陳順孝一眼,接著又扯著粗嗓門吼道:“你以為老子真會上那三個黃毛小子的當。”
論武功,他自認不是幽冥堂七大護法裡面任何一個護法的對手,但論起戰場上的經驗,顯然對岸那三個小子還嫩了點兒。
怎麼著,他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這種沒有水平的叫罵挑釁都上當,他還怎麼有臉在軍中呆下去。
“呵呵,末將真沒那麼想。”陳順孝嘿嘿笑了笑,眼裡那是精光直冒。
“你說李天承那小子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王爺滅了他五千兵馬,他一言不發沉寂幾天,突然又搞這麼一出,他到底想幹嘛?”
他常年駐守在金鳴關,四國之戰打響,蕭蒼兩國忙著攻打南國,幽冥堂主攻夜國不假,但李天承的目前始終都沒有瞅上金鳴關這個地方。
地獄之淵天險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又是什麼呢?
為何,李天承的目光,偏偏就在夜絕塵來了這裡之後,才隨之而來。
難道,他真就那麼想與王爺一戰,一較高低麼?
“末將要是知道,早就直接去瞧瞧李天承那狗東西心裡究竟在盤算什麼了。”
蕭知秋一聽,想也沒想一個巴掌就煽了過去,拍在陳順孝的後腦勺上,發出一聲悶響。
“甭管李天承怎麼想了,你也去給本將軍迅速調集一萬兵馬過來,將營中那幾個最會耍嘴皮子功夫的小子也叫來,讓老子好好教教對岸的黃毛小子們,到底該怎麼叫罵喊陣挑釁。”
“是,末將這就去辦。”
不過一刻鐘時間,副將陳順孝就調集來一萬兵馬,整整齊齊的站立在地獄之淵的邊上,與對岸的二十萬兵馬形成對峙之勢。
妄想用水路穿過地獄之淵是不可能的,走妖冥橋亦是不可行,因此,夜絕塵並沒有安排太多的兵馬駐守在地獄之淵的邊上。
此時,這邊的一萬兵馬與對岸黑壓壓的二十萬兵馬對峙,畫面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
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輸陣,就算他們只有一萬人馬,也絲毫不懼於對方的二十萬人馬。
丫的,有種你就衝過來試試,看你死不死,小爺還懶得動手了。
貌似被夜絕塵那番算不得豪言壯語的言辭洗腦過後,在他們的心裡都燃燒著一簇不息不滅的火苗,一遇上敵人,就將星火燎原,焚燒一切。
蕭家乃是武將起家,說蕭家的人都是粗人也不為過,他們可玩不來文人那一套,斯文話說不來,粗話那是隨口就有一籮筐。
更何況,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