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夜國在幾乎四面楚歌的逆境中,奇蹟般的生存了下來,並且立於不敗之地,甚至還能騰出手來主動攻擊幽冥堂。
若非有這種種因素,夜絕塵也不會如此淡定,除了制定金鳴關的作戰策略圖之外,還能同時兼顧全國其他戰區的情況。
有了夜絕塵的指揮,除開金鳴關之外,其他幾個備受幽冥堂連番進攻的戰鬥區,也漸漸穩定下來,短暫的平靜背後,醞釀著的將是能夠毀天滅地的驚濤駭浪。
“咳咳。”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見夜絕塵仍是頭也未抬,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施捨給他們兩個,東方霧也淡定不了了,“不知戰王有何打算?”
出於直覺,東方霧覺得夜絕塵根本就沒有全相信他那天夜裡說的話,就在他以為夜絕塵會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後者再沒問過他別的問題。
那種感覺,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後背直發毛。
占卜之術是一門玄之又玄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幼時占卜過的一些事情,在後來的日子裡都一一實現過,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他的預言之能,的確尚未覺醒,但他已能窺見其中一小部分的未來之事。那些事情,會變成一個又一個破殘的,不完整的畫面,相繼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都分不出是現實,還是夢境。
莫名的,東方霧覺得其實夜絕塵知道的事情,貌似比他自己所以為的要多得多。
而他是如何知曉的,東方霧卻是百思也不得其解,只能將一個又一個的疑問,積壓在內心深處。
說到底,他自己還是個一知半解的,就不花心思探究別人的秘密了。
“本王覺得在討論本王打算怎麼辦之前,兩位應該向本王解釋一下李天承弄出來的那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一聽夜絕塵這話,東方霧跟烏拉司瀚不由面面相覷,隨即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腦門上的黑線都快能下麵條吃了。
李天承用的那些毒,有的出自血月城城民之手,有的出自城主府,也就跟他東方霧脫不了干係;李天承的飛禽大軍,要知普通人是沒有馴獸之能的,也就跟烏拉司瀚脫不了干係了。
換句話說,夜絕塵這是要他們自己去收拾幽冥堂,他貌似不想插手。
“李天承既然犯了本少的忌諱,本少向你承諾幽冥堂將不能再操縱任何野獸為他們做事,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
烏拉家族自存在以來就擁有馴獸之能,他們雖然馴獸,但卻不會傷害獸。整個家族裡面,除了那些天生心術不正之輩,每一個族人幾乎都能獸當成是自己的朋友對待,李天承將瘟疫種在飛禽身體裡面,已然真正的觸怒了烏拉司瀚。
作為烏拉家族馴獸血脈最為純正的子孫,也是家族近代裡面唯一血脈覺醒的子孫,他為人雖喜怒無常,做事不講規矩,我行我素慣了,但他也謹守著自己的底線,不允許任何人挑釁於他。
那數以千計的飛禽,與其說是葬身於夜絕塵之手,倒不如說是毀在李天承的手上,別說他本就是為助夜絕塵一臂之力而來的,就單單是聽聞那場慘烈的飛禽之戰,烏拉司瀚也會毫不留情的催毀李天承操控野獸為他戰鬥之事。
有他在,李天承的野獸軍隊,就已然註定毫無用武之地。
“本王可以信任你麼?”
“本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有違誓,天打雷劈。”該死的,居然質疑他的話,他承認敗給夜絕塵他心裡不舒服,所以想著法的折騰,不過他好歹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鬧也鬧過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罷了,本少再立一個誓,如果本少因為自己而壞了你的大事,就罰本少跟本少的族人永遠都無法回到烏蓬大陸。”
挑釁的目光望向夜絕塵,他心心念唸的就是要帶領自己的族人回到烏蓬大陸,這樣的誓言不可謂不毒。
“本王沒說不相信你。”
“你…。”烏拉司瀚險些氣得吐血,他是被黑了嗎?
他這是被黑了的節奏嗎?
“本城主也像戰王你承諾,李天承派出來的那些傀儡,就交由我的人來對付好了,至於那些普通計程車兵……”
那些造就了傀儡跟毒人的劇毒之物,是自血月城流傳出來的,就讓他這個一城之主來善後吧!
“那些普通計程車兵,用不著東方城主操心。”他手底下的精兵良將可都不是吃素的,對付那些普通計程車兵,他夜絕塵從未擔心過。
哪怕是那些異於常人的傀儡與毒人,他的將士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