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請公主想清楚呀。”問芙趴在地上,像她這樣的侍女通常都會武,但武功都不高,堪堪只有防身保命的本事。
七公主是夫人最看重的女兒,打小就將她按照皇太女的標準在調教,偏偏七公主生性頑劣,根本就沒有按照夫人給她安排的路往下走。
語蘭公主育有二公主,三王子跟七公主一兒兩女,但二公主血脈之力很低很低,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從很小的時候就被語蘭公主所捨棄;三王子血脈之力雖然不錯,但他是男兒之身,註定與皇位無緣,因此,不管七公主再如何不受管教,她都是語蘭公主的眼珠子,命根子,誰動她就誓必要跟人急。
“賤人,這次算你走運,記得下次遇到本公主有多遠躲多遠,否則你可就沒有今天這麼好的運氣了。”仔細想了想侍女問芙的話,七公主面上強裝鎮定,心裡已經怕得發毛了。
她可以仗著母親寵她胡作非為,但她更明白鳳凰宴對她的母親意味著什麼,如果因為她,母親被祖母取消掉參宴的資格,那……。
七公主猛的打了一個寒顫,雖然母親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想到會受的懲罰,她還是控制不住渾身汗毛直冒。
“本小姐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三句話離不了‘賤人’兩個字,既然人家那麼想要做賤人,伊心染也不忍拂了她的意,怎麼著也要成全了她才是。
“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她們是堂堂金枝玉葉的公主,何時輪到別人騎在她們的脖子上拉屎了。
四公主氣得胸口隱隱作痛,她們都已經退步了,她還想怎麼樣。
打架麼?
“唔,本小姐素來得理不饒人,更何況對於一而再,再而三辱罵本小姐的人,不好好修理一番,你要本小姐的臉面往哪兒放呢?”
沒有動用血脈之力,伊心染釋放出來的威城壓,皆是她本身的實力。
濃烈的殺氣鋪天蓋地的襲捲而來,猶如颶風般籠罩在這條長長的,看不到盡頭的街道上,沒有武功的人已經臉色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胸口似火燒一樣的難受,渾身的血液翻湧得厲害。
“戲已演完,不想留在這裡陪葬的,滾——”
清冷的嗓音似天際的一道驚雷,圍觀的百姓作鳥獸狀,連滾帶爬的飛快逃離。
“你…。你怎麼敢謀害當朝公…公主…。”三公主顫抖著手指著伊心染,彷彿看到了什麼世間最可怕的東西,眾未有過的恐懼險些讓她失聲尖叫。
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七公主帶著她們究竟招惹上了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這個世上沒什麼事情是本小姐不敢做的,即便真的殺了你們三個西悅皇室的廢物,瑞安也沒那個膽量敢說本小姐半句不是。”
她的身份不用任何人證明,那條項鍊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為千年以來,唯有她才可以操控那條項鍊為她所用不是麼。
哪怕是拉雅一族那些高高在上的長老,見到她都要跪地迎接。
區區三個血脈不純的人在伊心染眼裡,真的沒有半點份量。
“你…。你竟然直呼祖母的名諱…。”四公主也嚇得不輕,整個人不住的後退。
面對這樣的人,她連出手的本能彷彿都沒有了,心裡除了怕還是怕。
姐妹兩人對視,眼裡皆是無法言說的恐懼,腳步不斷的往後退,恨不得能立馬掉頭逃跑。
“你們跟那賤人廢什麼話,她都揚言說要殺了我們,你們還想著放過她嗎?”這一次,七公主是真的鐵了心要殺伊心染。
就算被祖母知道又怎麼樣,被母親罰又怎麼樣,她只知道不殺了伊心染,她怎麼怎麼都不痛快。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野丫頭,用那種讓她要為之仰望的語氣,說出那麼輕狂傲然的話,她那睥睨天下,俯視眾生的眼神,分分鐘在刺激著她的神經,讓她發瘋。
這樣的人必須死。
為什麼那不經意對上伊心染的冰冷的眸光,竟然讓她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顫抖,那種感受她還從來都沒有。
哪怕是她的祖母瑞安女皇都不曾給過她那樣的感覺,處於暴走邊緣的七公主,腦子裡不禁反反覆覆的問著同一個問題。
她是誰?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她會給她這種感覺?
不,不可能的。
她絕對不可能是西悅皇族的人,絕對不可能。
不得不說,七公主被自己荒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