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長得美勝謫仙,縱使她的吃相的確不怎麼雅觀,但仍是吸引了客棧中不少用餐的女客人頻頻對她投去火熱的目光。
“那我就先去了。”南宮承銳深吸一口氣,才能勉強壓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他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好歹算是朋友了,可他怎麼就覺得伊心染看似在他眼前,觸手可及的位置,但卻又實實在在拒他於千里之外呢。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但這種感覺就是讓他覺得很壓抑,非常的不舒服。
轉過身,對上那些頻頻看向伊心染的女人的目光,南宮承銳只覺自己渾身泛起一層又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額頭上的黑線更是一把接著一把的放下掉。
這女人…。實在太禍害男人了。
這‘男人'…。實在太禍害女人了。
敢情她還真的男女通吃?
南宮承銳被自己這想法驚得面部扭曲,僵硬著脖子扭頭看了吃得正歡的伊心染一眼,而後飛快的跑下樓,消失在龍悅客棧。
也許是南宮承銳最後那一眼,威力實在很強大,讓一心撲在食物上的伊心染都感覺到了不適應,微抬頭正對上他那古怪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抽抽,然後錯愕的看著他跑得飛快。
唔,她表示她現在很迷茫,究竟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他怎麼了?”
“不知道。”落櫻絕發憤似的狠戳碗盤裡的雞肉,一張美麗的臉頰冰冷得厲害,殺氣開始由她身體內往外散發。
她討厭那樣的目光。
她想將那些盯著伊心染看的人,眼睛通通都挖掉,挖掉。
嚇——
她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猛的被自己心裡的想法給驚到,落櫻絕難色更難看了,身上的殺氣也越發壓抑不住,呼啦一下站起來,袖袍掃落了身邊的幾盤色香味俱全的菜。
唔,那些菜貌似都是伊心染愛吃的,唔,她貌似還一口都沒有吃到。
“我也要出去。”不理會伊心染滿是疑惑,滿是詫異的目光。
落櫻絕只知道,要是再不離開,她真的會忍不住出手殺人的。
她想殺一個人很容易,雖然她是殺手,但她也是一個有原則的殺手,要她亂殺無辜,她還做不到。
總不能因為她不喜歡這些女人的目光,就把她們全都給殺了。
更何況,這裡是雅惠城,又距離鳳凰宴沒有幾天了,她不能搞出事情來,不然身份暴露了,她也沒辦法在跟在伊心染的身邊,隨時找機會殺掉她。
“呃…。”咬著一隻雞腿,伊心染左看看,右看看,一個兩個都走了,然後一個兩個都用那麼奇怪的眼神看她,她到底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她什麼也不知道好伐?
等等,似是意識到周圍有太多過於熱烈的目光,緊緊的繞在她的身邊,這靈動的雙眸四下一掃,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招誰惹誰了,她的喜好很正常的好伐,她是一定會為夜絕塵守身如玉的。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個字,走;兩個字,快走;五個字,果斷快快走。
……
地獄之淵,妖冥橋畔,夜國的七十萬大軍與幽冥堂的百萬大軍,並沒有如預期中的那樣,兩軍戰意濃烈,氣勢勃發的對峙。
相反,兩軍交戰的這一天,風平浪靜,就連地獄之淵中如血似火,洶湧的河水都無波無瀾,彷彿是在積蓄著力量。
那種平靜過後,暴風雨即將襲擊而來,足以毀天滅地的狂濤巨浪。
秋末冬初,陽光還很是明媚,天很藍,雲很白,風很輕,一切都那麼美好。
長長的妖冥橋,猶如一條赤紅色的長鞭,那麼突兀的,又那麼合宜的橫架在地獄之淵的上空,張揚著它的獨特。
夜絕塵穿著銀色的鎧甲,一手輕輕的握著韁繩,另一手執著一柄金紅相間,描繪著古老圖騰的長槍,一如他曾經在戰場上留給世人的印象那般,是站立在天地之間,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神。
這是夜絕塵領兵出征後,第一次穿上戰袍,第一次拿上他的武器,端坐於馬背之上,居高臨下的俯看著對岸,那幽暗深邃的目光,彷彿是在看著一群卑微的螻蟻。
有那麼一瞬間,在那赤色的地獄之淵,傲立在那裡的男人,那一襲銀色的鎧甲,便是天地之間唯一的顏色。
有那麼一刻,彷彿給人一種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錯覺,天地間彷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