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尋思著該怎麼開口,才能解釋他們究竟是為什麼才出現在這裡的。
沒有夜絕塵跟伊心染在場,冷冽,冷毅,秦風,良辰跟孤霜五個人自然而然就是選擇聽從軒轅思澈,南榮陌晨跟司徒落瀾的。
但凡不是對他們主子不利的事情,他們非常樂意聽從他們的指令行事。
當然,他們也是有腦子,會思考,會算計的人,知道什麼樣的指令可以做,什麼樣的指令不可以做。
所謂服從,也得看下指令那個人的指令,到底值不值得他們服從了。
軒轅思澈,南榮陌晨,司徒落瀾三人都不是喜歡自作主張的人,無聲的眼神交流一番過後,還是軒轅思澈清了清嗓子,溫潤的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不如咱們先換個地方,然後再談。”
在只有白晝的山洞中,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裡面呆了多長時間,既然他們出現在這個地方,並且臨出來的時候還被東方霧的人堵個正著,想要完全撇清是不可能了。
既然全說謊話不行,那就唯有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了。
短時間內,就算東方霧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全盤否認他們的話。
反正眼下他們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拖延時間,只要拖到表哥跟九兒出來,軒轅思澈就覺得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雖然他也沒搞明白,為什麼他們就從那個詭異的,懸浮在半空中的大殿中,直接被拋了出來。但仔細想想,推敲推敲還是不難猜到幾分的。
困住他們的必然是洞中的陣法,伊心染也說過,想要破除前一個陣,就必須從後一個陣著手。
他們跟夜絕塵伊心染分開,必然就是分別被困於兩個陣法之中,許是夜絕塵跟伊心染破了什麼陣,他們才得以脫身的。
有了這樣的認知,至少他們也能鎮定些,至少能夠確定夜絕塵跟伊心染現在平安無事,沒有性命之憂。
“本公子覺得,這鬼地方的確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有過切身的體驗之後,南榮陌晨算是真正認識到白天跟黑夜裡的天涯谷究竟有什麼不同了。
此時此刻,太陽已經開始慢慢的西斜,預示著這一天很快就將要結束,天涯谷彷彿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秀麗的風光很是吸引人,讓人發自內心的生出想要登高處,欣賞那落日之美。
回想不知幾天前的深夜裡,伊心染帶著他們穿梭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中,走進神秘莫測,機關層層的山洞,又一次次被吸入壁畫,見識到的東西遠超出了南榮陌晨以往的很多認知,讓他又是驚,又是喜。
那天夜裡雖說濃霧瀰漫,好歹南榮陌晨也不是草包,隱約也記得那附近的某些無法移動複製的特徵,只不過看著眼前的山山水水,蔥蔥郁郁的草叢樹林,深知那神秘的山洞極有可能就在他們的眼前,但他們卻什麼也瞧不見,著實感覺很是詭異,也如身在睡夢中,看什麼都覺得不真實。
正如伊心染說的那樣,山洞的外面有一個純天然的大陣,非有緣之人,不得其門而入。
即便從山洞入口處走過,也發現不了山洞的秘密。
那所謂的有緣人,究竟是怎樣的有緣人,也只有等伊心染回來,才能得到正確的答案。
司徒落瀾隱晦的朝著某處瞥了一眼,俊臉上笑意不變,讓人瞧不出喜怒,柔聲道:“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了,咱們都急於想要梳洗一番,等見到東方城主,我們也正好有事需要請教一二,勞煩兩位領一下路。”
不動聲色的瞄了某處一眼,黑衣青衣也自知他們做不了主,更何況接下去要談的事情太過重要,的確不適合在這裡說,省得讓別人憑白撿了便宜。
“三位公子說得有理,過了今天你們差不多就失蹤八天了,城主也很是著急,既然你們平安無事,自然是要先回去梳洗一番的。”
八天了,軒轅思澈八人一聽,不由得都瞪大了雙眼,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請跟我走,這邊來。”
“請。”
直到黑衣青衣領著軒轅思澈等人順著崎嶇的山路往營帳走去,完全看不到背影之後,白石白浩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自草叢中鑽出來。
他們都不是笨蛋,哪能不知道其實他們的存在,對方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少主也說了,不管派誰來,東方霧都會知道的,既然雙方都心裡明白,也沒必要躲躲藏藏的。
至於誰更棋高一招,端看各人本事。
“現在怎麼辦?”
白浩看著白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