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整個血月城而言是有著怎樣重要的地位,在跟隨東方霧進去過一次的他們深深的明白,別的暫且不談,單單就說壁上那些精美壁畫中記載的文字資料,也足以說明那山洞是比起王陵更加不能允許外人踏足的地方。
結果倒好,夜絕塵一行人非但踏足了不說,還一次性十個人都在裡面待著越過了七天。
如果進入山洞裡的人都是些笨蛋,就算呆上十天半個月,也不影響大局啥的,偏偏能被夜絕塵帶來血月城的人,會是笨蛋麼?
帶來的人究竟有多聰明,他們不知道,卻是清楚明白的知道,那些人哪怕是侍衛侍女,也必定是有著一技之長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兒。
耐著性子蹲在草叢間守了那麼多天,好不容易聽到些響動,心下一喜黑衣便猶如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就射了出去。
當他看清楚鬧出動靜的人之後,本就陰沉的臉色,直接就跟他的名字一樣,黑了。
強忍著憋在心中的怒意,仔細數過他們的人數,少了夜絕塵跟伊心染之後,他的臉色更黑了。
夜絕塵跟伊心染沒在這裡,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離開山洞,那他們又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很難不讓人深思。
青衣慢了一步,發了訊號給東方霧之後才跟上黑衣的腳步,看到軒轅思澈幾人,他的臉色也少見的黑了。
兩人對視一眼,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盡數收斂,深吸一口氣以平復自己即將無法控制住的怒火,作為東方霧的貼身侍衛,他們與誰都沒有仇,沒有怨,不過只有各自的立場不同而已。
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他們是東方霧的手下,自然而然站的就是東方霧的立場,相信對任何人而言,沒經過主人的允許就私自闖入了主人的私人領地,再沒有脾氣的主人都會動怒,都會生氣。他們的怒氣,大抵也就源自於感染到了東方霧的怒氣罷。
事實上,換個位置,換個立場而言,這件事情發生在夜絕塵或者是伊心染的身上,跟隨他們的人心情必然也同黑衣青衣一樣。
明明都恨不得撲上去狠咬他們幾口解氣了,偏偏還要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假裝很和善的說話。
另一邊,只比他們慢上幾步的白石白浩也緊隨而至,不過他們並沒有現身的打算,不動聲色的尋了一個隱密的藏身之處,然後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乾淨。
黑衣再怎麼不濟也是東方霧親自培養出來的,無論是頭腦還是身手都可說是百裡挑一的好手,剛開始的兩天也並沒有發現白浩躲在暗處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可在察覺到白浩之後,他也沒有打草驚蛇,只是又多留了幾個心眼。
之後,他便暗中告訴青衣,要他請示東方霧,是除還是不除。
東方霧給他的指示是不用在意白浩,只管做好他的事情,其他的不用插手。
白浩是烏拉司瀚派出來的,殺了一個白浩固然解氣,可後面還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白浩。與其花費精力去除一個白浩,牽一髮而動全身,東方霧自認為留著這顆明棋,或許用處還更大些。
從山洞出來,東方霧跟烏拉司瀚之間彷彿就建立起一種無聲的協議,誰也沒有開口提起關於山洞中的任何事情,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然而,他們都同樣關心著一件事情。
那便是夜絕塵跟伊心染一行人究竟在山洞中的什麼地方,為什麼他們幾乎走遍了整個山洞都沒有發現他們行蹤。
又或者說,那山洞除了東方霧自己認為的最深處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連他都不曾知曉的。
如若如此,也就真的太可怕了。
不難想象,倘若夜絕塵跟伊心染平安歸來,東方霧將再沒有拿得出手的籌碼跟他們談條件。
對東方霧而言,要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處於絕對被動的局面,真心不是一件讓人痛快的事兒。
青衣出現在黑衣身邊之後不久,白石也旋即到了白浩的身邊,兩人神色不變的瞄了一眼對面某個隱晦的地點,彷彿總算是做足了心理建設,黑衣用一慣充滿冷意的聲音開口了。
他的問話來得太突兀,以至於讓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離開了那座大殿的軒轅思澈等人,猶如突然斷了電的機器人,整個兒都卡殼了。
“軒轅公子。”
也許是黑衣的聲音來得太突然,軒轅思澈幾人都有種是不是產生了幻聽的感覺,好半晌竟是沒有一個人出聲回應他的問題。
直到黑衣忍不住再次出聲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