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機手段。
一直以來都是他小瞧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以至於讓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場。
每每靜下心來,南皇的內心都充滿了掙扎與糾結,他欣喜的是,在他那麼幾個兒子裡面,伊律瑾是最像他的一個,無論哪個方面都出類拔萃,鶴立雞群,乃人中之鳳;他又憂又愁的卻是,這個最為像他的兒子,對他充滿了仇恨,早就到了無法化解的地步。
伊律瑾心中的結,南皇怎會不明白。
他的皇貴妃,那個溫柔,美麗且高傲的女人,他一生之中唯一動過真情的女人。
她的死,讓得伊律瑾伊心染兄妹兩人恨毒了他,幾乎沒有絲毫可以轉圜的餘地。
可就是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直到伊律瑾將他逼進寢宮,摘除掉他手中的一系列權利,南皇才猛然驚醒,一時間竟然守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竟不知,他的兒子,恨他已經恨到讓他去死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地步。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伊律瑾軟禁了南皇,讓南皇無法再與外界取得聯絡,也暫時沒有能力奪回南國的政權,然,南皇又豈是省油的燈兒,他自然而然也留有後手。
不過,有個聰明伶俐妹妹的伊律瑾,倒也沒上南皇的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又留了一手,在南皇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所以自認為隱秘的舉動,瞧得一清二楚。
原本,伊律瑾是忽略了這一點的,幸好伊心染在寫給他的書信中,有專門提到這一點。
否則,還真就讓南皇鑽了空子。
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當初南皇能力壓眾皇子登上南國皇位,他握在手中的底牌就不會少,除開伊律瑾所掌握的,必定還有伊律瑾不知情的。
為了能引蛇出洞,損失一些具有誘惑力的誘餌是必要的,伊律瑾雖說心疼,卻也不得不為之。
與南皇相比,自伊伊律瑾有實力之後,第一個想報復的人不是南皇,而是那陰狠毒辣,高高在上的許皇后。
要不是有許皇后,他的母妃現在應該還好好的,他的妹妹也不至於遠嫁到夜國,讓他飽嘗了思念的苦楚。
他與伊心染之間的兄妹感情,遠非普通兄妹所能理解,他也不奢望別人能明白體會。
因此,掌權的第一件事情,伊律瑾便是明目張膽,名正言順的著手摘除屬於許皇后的勢力,明著的,暗著的,總之怎麼能達成所願,他就怎麼安排怎麼做。
終於,在他拔除許皇后三分之一勢力的時候,許後終於是沉不住氣,跟他暗中交鋒了。
作為監國太子,又在南皇有心打壓許皇后的情況下,伊律瑾就相當於南國的皇帝,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即便是能呼風喚雨的許皇后也只得暫避其鋒芒。
只是許皇后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時的退讓,竟會造成再也無法挽回的局面,以至於至今回想起來都嘔得她吐血,憤怒得不到平息。
她是退讓了,而伊律瑾卻是一鼓作氣的滅了她三分之二的勢力,徹底掃平了她明面上的所有勢力。
若非她提前做了第二手安排,將一些隱藏的勢力關係再次隱藏,做足了防備,只怕她真要什麼都沒有了。
每每想到那些她苦心經營多年,但卻在伊律瑾強勢的清剿之下化為烏有,許皇后便是直接給氣病了,當場就吐出好幾口血,濺得到處都是。
許後重病連床都下不了,宮中隸屬許後一派的人人自危,就怕伊律瑾的目光會落到他們的身上,行事越發的小心而謹慎,生怕小辮子被抓住。
不管他們再如何小心,隨時掌握著最新情報的伊律瑾心裡跟明鏡似的,他把什麼都瞧得清清楚楚,只是不動聲色,看那些在他面前極力掩飾的人就如同在看跳樑小醜一樣,也不著急著發落他們。
只等許後的病情稍微好些,有了些精神,伊律瑾方才又送了她一份大禮,連根拔了她在前朝安插下的所有棋子,再次氣得許後險些中風。
可惜那許後命硬,愣是又挺了過來。
她的身體是恢復了,縱使氣急但也不著急找伊律瑾算賬,而是隱忍不發,等待時機。
為了她自己的兒子,也為了尋找幫手,許後不得不又再次打起了與南皇合作的念頭。
於是,她悄悄的與南皇取得了聯絡,一波三折的與南皇達成了各取所需的協議。
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在悄然進行著……。
“長公主,雨勢太大,山路又溼又滑,屬下先送您回太子府成嗎?”
傅利大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