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眼,能將伊心染的心思瞧個清透。
她就像是一個謎,一個令人深深為之著迷的謎,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探究與瞭解。
烏拉司瀚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瞧著伊心染的武功路數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何時何地見過,沒曾想白浩也覺得眼熟。
也就是說,他真的什麼時候在哪裡親眼瞧見過。
該死的,是在哪裡呢?
又是在什麼時候呢?
四掌相擊,伊心染跟陳鳳嬌同時嬌軀微顫,渾厚內力所襲捲而起的颶風如寒冬臘月裡的風刀子,直颳得人臉疼,渾身都疼。
兩人一前一後,同時倒退數十步,方才在半空中穩住自己的身形,陳鳳嬌臉色瞬間慘白毫無血色,伊心染亦是一口腥甜湧上喉間被她強形嚥了回去。
纖長捲翹的眼睫輕眨,似雲似霧的輕笑在眸底消散,轉化為絲絲邪氣在她的眸底跳躍流轉,伊心染一方面努力的壓制著心中莫名湧起的嗜殺念頭,一方面努力的保持清醒的意識與理智,想著不要失控開殺戒,只要疏散她胸中壓積的邪念便好。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隨著她跟陳鳳嬌一來二去的過招,越發無法壓制心中的念想。
殺!
殺!
殺!殺!殺!
瘋狂且不受控制的殺念在心中成形,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裡迴旋,揮之不去。
對手越是強,殺念也就越大。
“咳咳…。”捂著疼痛異常的胸口,陳鳳嬌嘴角也流出血來,殷紅刺目的顏色,幾乎令她直接失控。
多少年了,她與人對戰,從未受過這般重的傷。
“如此這便是你全部的本事,那麼本王妃告訴你,你死定了。”
咧唇輕笑,那笑璀璨明媚,似朝陽般絢麗耀眼,又如曇花般轉瞬即逝。
“你別得意,本小姐可還沒有輸。”
“是麼?”
“本小姐受了你一掌,你同樣也受了本小姐一掌,此刻的你也很不好受吧。”
她陳鳳嬌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人,既然傷了她,也休息能夠全身而退。
在內域年輕一輩之中,她的名氣之所以那麼響亮讓人看重,不單單只是因為她的武功修為高人一等,更是因為她醫毒雙修,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女。
血月城很神秘,與飄渺大陸之上的四個國家都不一樣,那是因為血月城的城民的體質原因。
也正是因為體質的因素,血月城的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體質就決定了以後的發展。
有的人適合學醫,有的人適合製毒,有的人適合學習馴獸之術,而有的人則適合習武。
並非是每個人的體質都適合同時習武,又兼學醫製毒,因此,陳鳳嬌才那麼的引人注目。
她十歲進入飄渺殿,修習別人沒有資格修習的武功,後又經她自己改動新增,發展出了一套只能她自己練的獨門武功。
此後,一戰成名。
醫毒雙修的她,將詭異的毒術融入她的內力之中,與人對戰,劇毒的毒素會隨著她的心意,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對方的身體,達到異想不到的效果。
“的確很不好受。”伊心染挑了挑眉,眼神越發的冰冷,耐心已然盡失。
她有著很清醒的意識與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說了些什麼,然而她仍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種感覺很是詭異,在她的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她從未見過的武功招式,導致她跟陳鳳嬌的對戰,她完全沒有使用過一招她所慣用的招式。
即便她因為體內封印的緣故,有了渾厚的內力,但她對敵所用的招式,依然是近身搏擊的招式,以及她有所改動的那些跆拳道招式,不曾有過像她之前使過的那些行雲流水,精美絕倫的招式。
“哈哈,本小姐是不會輸的,你卻一定會死。”中了她的毒,能活下來的根本沒有。
“是麼?”
“你什麼意思?”突然心裡一突,陳鳳嬌張揚得意的笑聲截然而止,眼神猶如毒蛇般直勾勾的望向伊心染。
“沒什麼意思。”
她的命要真那麼好取,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塵,九兒什麼時候學了這麼精妙的武功,難不成是你教的?”南榮陌晨一腦子的問號,他不是沒有跟伊心染交過手,雖然也在伊心染手中吃了不少的虧,愣是沒見她使過今日這些招式。
難不成,這丫頭對他也留了一手?
夜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