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石奉命查探伊心染的情報開始,隨著收集的情報越多,對伊心染的描述越多,他對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好奇,很想弄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於伊心染那一身神鬼莫測的武功修為,更是在他的心裡畫上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迫切的需要一個解答。
當伊心染身上那原本一丁點兒氣息波動都感覺不到,到得她登上天柱臺,釋放出屬於她自己的氣息,那種強勢而凌厲的威壓,即便是他都心頭一緊,腳底生寒。
殺氣,不是一般的殺氣。
以她為中心,朝著四周不斷擴散的殺氣,不但神似還具備著形,那是真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殺氣,不可模仿,不可複製。
伊心染與陳鳳嬌交手二十來個回合,看似伊心染處於下風,處處受到陳鳳嬌的壓制,實則是陳鳳嬌落於下風,而伊心染掌控著整場比試的主動權。
她彷彿就是森林之中手握獵槍,耐心的,一步步戲耍著獵物的獵人,等到她徹底失去耐心之時,再毫不猶豫的捕捉屬於她的獵物。
觀賽臺上,天柱臺上,天涯谷中,數之不盡的人目不轉睛的關注著這場精彩紛呈的比試,然,十個人看比賽,十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百個人看比賽,百個人的看法又不一樣。
心明眼亮的人,從兩人一交手便知,孰強孰弱,誰優誰劣;而看事只看表面,不懂深思的人,此時此刻正歡呼吶喊著,只因他們已然認定,伊心染會輸。
外域的人的確是不認識陳鳳嬌是何許人也,也不知她品性如何,但就衝在她是血月城的人這一點,便就值得他們吶喊歡呼,為她加油打氣。
不管伊心染如何優秀,如何心地善良,貌美傾城,說白了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她就是一人外來者,很難短時間得到認同。
無論走到哪裡,外來人總是多多少少要受到一些排斥與抗拒的。
當然,這並非是說血月城的人不好,而是不管什麼地方都是如此,換成是飄渺大陸上四國中的人,在最初的時候也會排斥抗拒血月城的人。
“本少又不會吃了你,你緊張結巴個什麼勁兒。”烏拉司瀚何許人也,他哪會不知道白石心中所想,純粹就是想要逗逗他。
太無聊的時候,總歸是要找點兒樂子的。
伊心染的武功修為之深,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雖說他已經很高看伊心染,但還是輕看了她。
撇開夜絕塵不談,這個女人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且是唯一的一個女對手。
他跟東方霧一樣,顯而易見的瞧出了伊心染的異常,可他跟東方霧不一樣的卻是,他是完全支援伊心染殺掉陳鳳嬌,但東方霧卻不能不顧伊心染殺了陳鳳嬌的後果。
陳家在內域,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亦是不低,伊心染等人是東方霧請進血月城的,倘若陳鳳嬌死在伊心染的手裡,陳家誓必會鬧,如此東方霧也會相當的頭疼。
要是他處在跟東方霧同樣的位置,烏拉司瀚也會覺得相當的為難,真真是個不好解的局呢。
“少主,屬下的確是瞧戰王妃跟陳家小姐的比試,瞧得有些傻眼了。”
“哦。”
“看再多的資料,也不如親眼見她出一手。”
聽聞,戰王妃伊心染最擅長的武器是弓箭,是她那把獨一無二的金色彎弓。
只要鳳羽在手,縱使是鬼魅也難逃一死。
“呵呵。”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下顎,烏拉司瀚低笑出聲,狹長的眸子慵懶的半眯,嗓音低啞的道:“你若與她相鬥,猜猜多少個回合會落敗。”
不是他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白石白浩是他親自培養起來的人,武功修為也算是他親授,根基雖說比起一般人優質許多,但也不是伊心染的對手,連他若真跟伊心染交起手來,勝負都尚是未知之數。
“屬下無能。”
“少主,您不覺得那戰王妃的武功路數看起來有些眼熟嗎?”
好半晌,久久沒有出聲,站在烏拉司瀚右手邊的白浩開了口,眉頭直接擰成了麻花狀。
她的氣息,她的招式,都讓白浩瞧了覺得莫名的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什麼時候看到過。
“你見過?”
“屬下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你且仔細想想。”
“是。”
話罷,白浩糾結著一張臉苦思冥想,白石的目光又回到天柱臺上伊心染的身上,恨不得能長上一雙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