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怕出事。繞開奴才門走到她身邊,低聲道:“郡主若是身子不適,還是莫要比了。”腿疼的話,到時候騎馬一顛,必定更加難受。
“衛瑾玉你這是什麼意思?”葉蓮生低下頭,圓潤的眼角泛著紅,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勁一抽手裡的鞭子。
馬兒吃痛,飛奔而去。
留下原地的衛瑾玉搖搖頭,也罷,他好心提醒,她卻不識好歹。
到時候若是出了事,可怪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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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衛瑾玉放不放心,比賽還是開始了。
淮南王乃是武將,宋然跟著他自然也學了不少,且此次一看又是有備而來,弓箭之類都是她平日裡用慣了的。
宋然拿到手中看都沒看,用力一拉手中的箭便勢如破竹,箭羽飛逝而去射在靶子的紅心上。
她露的這一手著實漂亮,周圍的人瞧見均是一陣叫好聲。
宋然得意的扭過頭,眼睛看在葉蓮生那:“郡主請。”
“來人。”葉蓮生伸出手,身後的奴才立馬上來將手裡的弓箭雙手奉上。她單手接過,把玩似的瞧了瞧,眼睛落在弓上不知在想什麼。
“瑾玉兄。”衛瑾玉肩膀被人搭住,身邊的紅木鑲雲石桌晃了晃,那人坐在他身邊道:“這安平郡主箭術究竟如何?”
他瞧著正前方,只見盛長歌拉開手中的弓試了試手感,卻沒將箭射出去又原樣放了下來。
“我也不知。”衛瑾玉垂眸,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連你都不知道?”那人滿口驚訝,看著前方搖頭:“看來安平郡主這次有點懸啊。”這股子理所當然的態度卻讓衛瑾玉一片煩躁,盛長歌的事問他做什麼?
男女之間本應有所尺度,可自從上次的事後他跟盛長歌就像是掰扯不開。
盛家嫡女,太后的眼珠子?
衛瑾玉笑了一聲,轉動手中的酒杯思索著,還是要找個機會跟她說清楚才是,沒的因為一句戲言,平白的壞了兩人的名聲。
***
“郡主怎麼不放箭?”賽場上,兩人均已準備好,宋然扭過頭看著身邊的盛長歌:“別到時候輸了,冤枉我們弓箭不好,那可就太難看了。”
“你還是管好你自個吧。”葉蓮生撩起眼簾,捏緊手中的韁繩笑著道:“莫要到時候丟了你淮南王府的臉面。”
“盛長歌!”
宋然氣的差點要從馬上跳下來,葉蓮生卻不為所動,奴才們稟告已經準備好,隨後兩方紅藍旗幟升起,隨著一聲鑼響,兩匹馬幾乎是同一時間飛奔而出。
葉蓮生馳騰在馬背上,她一身紅裙迎風飄揚,側著的半張臉對著陽光,是奪人魂魄的美。
“咻——”
身後的宋然拉開了弓箭,她箭法不錯,奴才們舉著靶子移動,她也能命中紅心。見自己中了之後,她滿是得意。
還沒等她開口,就見前方的盛長歌也動了,她扭過頭,雙眼微眯,嬌唇似血,雙手一拉手裡的弓箭瞄準的分明是自己剛剛射中的靶子。
宋然瞧見盛長歌勾起嘴唇笑了一聲,隨後白的耀眼的手指驟然放開。
箭羽劃破空中,帶著冰冷的箭頭射在宋然剛剛射中的靶子上,又見一聲輕響,剛剛自己射進去的箭被擠的掉了下來。
“這——”坐在桃花臺中眾人瞪大一雙眼睛,裡面滿是不可置信。藍箭剛剛分明射中了,緊接著紅箭也跟著飛逝而去,正中紅心不說還牢牢擠掉了宋然的藍箭。
“安平郡主厲害。”宋楚哈哈大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盛長歌,滿眼之間渾然都是欣賞與愛慕,坐在一邊的衛瑾玉不知何時也抬起了頭。
馬背上的人一襲紅裙,炙熱又耀眼。
人人的目光都跟著盛長歌走,唯獨坐在女眷中的盛雪瑤一臉失落。
長姐實在是太奪目了。
從小就是這樣,只要長姐願意,無人能在她的身邊奪取光芒,她嘆了口氣,不經意的扭頭往衛瑾玉那看去。卻見他舉著酒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連手中的杯子倒了都沒發現。
“瑾玉。”盛雪瑤狼狽的低下頭,輕咬著後牙槽,才止住不停顫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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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還在繼續,但對宋然來說便是折磨。
騎馬她比不過盛長歌,無論怎麼騎盛長歌都甩了她好長一截,可若是射箭,只要她中,盛長歌的箭就立馬出手將她的箭攔下來。
“你什麼意思?”宋然咬著牙,雙眼噴火目瞪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