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眉目傳情,暗含秋波。
葉蓮生淺笑了一聲,雙眸之間閃過一絲趣味。隨後低著頭,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宋楚站在她身邊,見狀急忙道:“郡主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
葉蓮生一扭頭,瞧見的就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圈裡面溼漉漉的像條要撒嬌的小奶狗。心中腹誹,這宋楚倒是對她一心一意的,不過可惜的是這模樣不合她口味。
太稚嫩,沒有挑戰感。否則收了倒他也無妨。
她心中生起兩分可惜,面上咬了咬唇,薄薄的紅唇充著血,貝齒一咬唇瓣上泛出漣漪,讓人情不自禁的盯著那抹硃色。
葉蓮生不說話,眼睛卻抬起來看了一眼衛瑾玉的方向。
宋楚一扭頭,順著衛瑾玉的目光一瞧,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壓下心中的那股不舒服,扭頭衝前方大喊:“瑾玉,你過來。”他是世子,地位比在座的位份都高些,何況今日是他做東,自然要給幾分面子。
衛瑾玉縱然再不痛快,還是放下手中的茶盞過去了:“何事?”這話雖問的是宋楚,實則眼睛看的是葉蓮生。
他知道宋楚對她千依百順,無不答應,此時定然也是她喊自己來。
葉蓮生側過臉,低頭搖晃著手中的小皮鞭。衛瑾玉站在她身邊,皺著眉心面上一臉溫和,實則雙眸帶著兩分不耐。
一陣風吹來,撩起她的衣裳,大紅色的馬面裙沾到他的衣裳上,打了個卷兒才停下來。她心情卻瞬間好了許多,耳尖也稍稍泛紅了。
別開臉,搖著手裡的皮鞭嘟囔道:“我腿疼。”無頭無腦的一句話,卻惹得衛瑾玉眉心一跳,剛想說什麼,卻聞見鼻尖傳來一股清香。
清冽,甘甜,卻又帶著幾分脂粉氣女兒香。
想必這是從安平郡主身上傳過來的,捂住嘴咳嗽了一聲,低沉道:“腿疼就不要亂走,讓你的丫鬟來扶你過去。”
心中卻是沒將這點放在心上的,這安平郡主騎馬射箭樣樣行,何時服過軟過?
果然,她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扭頭就衝宋楚道:“什麼時候賽馬?”
“郡主想騎馬了?”宋楚聽聞連忙道:“前段時間剛到了幾匹好馬,讓人牽出來給你瞧瞧。”他說話間手一揮,奴才得了吩咐立馬就下去了。
場上兩個最優秀的男人都圍在她身邊,伏低做小,滿是巴結。有人看的下去,便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的。
“安平郡主可當真是在說笑話,穿這一身還騎的了馬?”葉蓮生扭過頭,就見說話的人一臉不好意的朝她走來。
斜勾著嘴角,眼裡滿是對她的嘲諷。
“宋然,你胡說什麼?”看見來人是誰,宋楚立馬走上前,將人拽到一邊。
“哥——”宋然瞪了他一眼,隨後轉頭對葉蓮生道:“郡主英姿颯爽,想來賽馬也沒意思,今日我們換一個花樣玩如何?”
“哦?”葉蓮生眉頭一揚,走上前:“願聞其詳。”
“比箭法。”宋然甩開自家哥哥的手,眯著眼睛笑著上前:“傳聞郡主箭法厲害,一直沒能見識過,今日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切磋一二。”
“不過想來尋常的比法郡主應當是看不上,今日比就來個特別的。”她手一伸,指著前面:“咱們騎馬射箭一起比了,賽道兩邊讓奴才們舉著靶子移動,比看誰跑的快射的又多。”
她是淮南王的女兒,地位不比盛長歌差,平日裡最是見不慣盛長歌一邊惦記著衛瑾玉,一邊吊著她哥哥。
好男人都被她佔盡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氣的雙眼噴火,葉蓮生卻壓根兒不怕她,搖著小皮鞭走上前:“若是你的話,自然沒這個榮幸。”
“你——”
“我同意。”奴才們將馬牽了出來,葉蓮生走到其中一匹旁邊,拉起韁繩,越過跪在地上墊腳的奴才,腳踩在馬鐙上一個翻身就上了馬背,她揚起頭,一襲紅裙炙熱耀眼。
輕撩起眼睛淡淡的道:“不過,這次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
這番高高在上的姿態,氣的宋然咬牙切齒。
宋楚卻高興了,整個人樂顛顛的,時不時的摸著後腦勺,顯然樂的不輕。
唯獨衛瑾玉搖搖頭,心中覺得這安平郡主太任性,吃不了一丁點的委屈。他向來清冷,不想摻和這件事,轉身正準備往外走,卻瞧見馬上的人正伸手悄悄揉著腿。
想到她剛剛說的話:“我腿疼。”
此時又見她這番動作,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