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檢查完,而後又把秦貽翻過來,這才給秦貽把衣褲穿好,蓋上被子。
就在秦然以為林芳不會再怎樣了的時候,卻見林芳彎下腰在秦貽額頭親了一口,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
秦然屏住呼吸,肖冠鵬也大氣不敢出,兩人側耳傾聽,隱約聽見:“貽哥,別睡了,醒來吧,芳兒不會再躲著你了,只要你醒來,芳兒就嫁給你,叫你一輩子的貽哥。”
而林芳這一番難得的表白,卻沒有能讓齊彪高興起來,無論他怎樣努力,他的魂魄依然漸漸離開秦貽身體,飄飄然縈繞在空中,眼看著林芳將秦貽身體摸了個遍,聽著林芳對著秦貽的表白,他的心酸楚難耐。
自己的努力,終於喚回了芳兒的心,可是,到頭來,自己依舊是孑然一人,芳兒面對著的,只是一個沒有魂魄的空驅殼而已。
齊彪怎會甘心,一次次想要重回秦貽體內,想要跟他的芳兒說,他這一輩子,只要他的芳兒,他永遠只愛芳兒一個,可是,一次次的,他的魂魄被秦貽的身體彈出,也越來越覺乏力,最終,齊彪陷入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意識。
第二八四章 懲奴
齊彪醒來時,天色大亮,身邊有譚三伺候著。
聽見齊彪的動靜,譚三驚喜:“大將軍醒了?”
環視屋內,是自己之前睡的屋子,齊彪記得,自己每夜擁著芳兒而臥,而此時,懷中卻沒有了心愛的人兒。沒有回應譚三的問候,齊彪起身便往對間而去。
對間炕上,林芳如之前一樣躺著,面色紅潤,沒有絲毫的病態之色,齊彪心裡有了一絲溫暖。
齊彪坐在炕沿,俯首仔細端詳著林芳,大手輕輕摩挲著林芳的頭頂,問身後跟進來的譚三:“六小姐可是已吃過東西?”
譚三恭敬回答:“是,劉媽剛給六小姐餵過,此時陪著表小姐出外散步。”
“嗯?”齊彪抬眼看向譚三,冰冷眼神中帶著疑問。
譚三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趕忙解釋:“是五表小姐。昨日這宅院的主人回來,其義女認出劉媽來,雖口不能言,身有殘疾,卻是會寫字,經幾項裡印證,劉媽確認她便是李將軍失蹤的侄女。昨日至今,五表小姐便呆在六小姐屋內,進出都有劉媽陪著。”
齊彪吩咐:“你去告知譚一,我要見那宅院主人。”
“是。”譚三應道,又問:“大將軍已睡了四日,屬下等只給主子餵了些流質吃食,頂不得事,主子可要先吃些東西?”
齊彪道:“飯食先不急,你自去安排見面之事。”
按規矩,韋忠齊是奴才,應是他來見齊彪。而非齊彪去見他。不過,主屋內住著女眷,若是韋忠齊來主屋內見齊彪,卻是不妥,只有齊彪出屋,在別處召見韋忠齊。
譚三自去安排齊彪吩咐的事,齊彪出聲吩咐:“守護好六小姐。”
屋內有聲音回應:“主子放心,若有差錯。奴才自裁。”這便是齊姓兄弟中的一個了。
齊彪是在譚一的屋內召見的韋忠齊,韋忠齊一家給齊彪行了禮後,齊彪便問韋忠齊如何出此陣。
韋忠齊為難道:“二爺,不是奴才違逆您的意思,實在是奴才不敢破壞規矩,沒有主子的吩咐,奴才不得擅自放入陣之人出去。”
譚一怒斥:“放肆。大將軍乃是侯爺的親生外甥,侯爺還會將大將軍困於此陣不成?”
韋忠齊趕緊跪下,向著齊彪叩頭:“二爺,譚將軍所言有理,侯爺自是不會困大將軍於此,待奴才派幼子外出稟報了侯爺,奴才自會將二爺送出陣去。”
齊彪冷言道:“我今日便須得出此陣。”他急著找老和尚和沈夫子。讓老和尚幫他重回秦貽體內,看沈夫子可否清除林芳體內餘毒。
“二爺,恕奴才不能尊二爺吩咐,實是侯爺規矩如此。”韋忠齊一副忠於主子的架勢。
“大將軍,奴才有話要講,需換個地方說話。”見韋忠齊油鹽不進,齊五想起進投胎溝的路上韋忠齊說的話,謹慎起見,還是避著韋家人好些。
譚姓幾兄弟,都是齊彪的家將。屬奴籍,他們跟著齊彪出生入死,齊彪把他們與一般的奴才分開看待,在齊彪跟前,讓他們以屬下自稱,他們稱呼齊彪大將軍。
齊姓幾兄弟,乃是齊彪母妃送給他的暗衛,也是奴籍。雖然齊彪早就讓幾人平時不再做暗衛的事。跟譚一幾兄弟一樣,可這幾位在齊彪面前,一直以奴才自稱,稱呼齊彪主子。
齊彪大步往院外去。齊五緊跟其後。出了院子,齊五附耳稟報了韋忠齊所講,晚間憑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