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小柱還在生氣秦煊要上山不打算帶自己,下午當秦煊拿出一個小小的奶油蛋糕時,他聞到那甜甜的奶油香味,就什麼氣都沒了,滿嘴都是三哥你真好,三哥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我最喜歡三哥了之類的彩虹屁。
哄得秦煊的承諾脫口而出:“待明日你生辰,三哥親手給你做一個更大的蛋糕,三層!”
“明日竟是我生辰?謝謝三哥,三哥你真好!”小柱撲進秦煊懷裡,抱著他蹭啊蹭,那一身一臉的軟嫩小肥肉把秦煊的心都蹭軟了。
結果第二天,被彩虹屁吹昏了頭,胡亂承諾親手製作蛋糕的結果就是——他打奶油差點把手打成麒麟臂。
不過最終還是做出了三層的蛋糕,小柱的生日在十月的最後一天,去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沉浸在母親去世的哀痛中,沒能給小柱過,今年好歹也能給他過一個開心難忘的生日。
在秦煊給小柱舉辦生辰會當日,秦裕、秦飛、第一次見面的侄兒、他的伴讀們,以及還在準備考試的劉明安等人、甚至身在帝都的秦伯璋……
他們認識的所有數得上名字的人。不管真心的,還是別有目的的,都給小柱送了禮物。
能來參加小柱生日會的人都很賞臉地到了,被一群人包圍在中間祝福自己生辰快樂,小柱整顆心都充斥著滿滿的脹脹的幸福感。
這一天,他覺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 幸福的小孩兒!
晚上,小柱拆禮物時在桓睿送他的禮物裡,看到一個精緻的繡著小狗的荷包,那荷包比一般的荷包大一些,上面的小狗看起來長得幾乎跟五斤一模一樣。
他激動地拿著這個荷包去找桓睿:“桓睿,這個荷包你在哪裡買的?”
桓睿道:“這是我讓我姐姐親手描了花樣繡的,上次不是說了嘛,我姐姐女紅做得又快又好,我告訴她五斤沒了,她便繡了這個,說送給你當禮物,也給你留著當做一個念想。”
小柱摸著那荷包上的小狗由衷誇道:“你姐姐真厲害,她是照著葡萄的樣子描花樣的吧?葡萄跟五斤是親兄弟,它們長得可像呢!”
“對對對,就是照著葡萄的樣子描,然後我還給她形容了五斤跟葡萄的細小不同之處,你看,這是我姐姐當初照著葡萄和我的描述畫的圖。”
桓睿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幅畫,那畫上印著桓語的小印,桓睿才沒將這畫也送出去。
“真像!桓睿你能不能、能不能把這畫也送給我?我保證一定不讓別人看,也不弄丟。”
桓睿有些猶豫。
秦煊看小柱還在桓睿房間墨跡不回去睡覺,過來逮人正好看到這畫,趁他們不注意隨手拿起:“這畫不錯,要不送我吧?不,我用一瓶葡萄釀跟你換?”
他說的話雖是問句,但用的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桓睿一時不查,再想搶回來時,秦煊都把那畫舉高了,兩個小朋友蹦起來都夠不著。
“就這麼定了,長福,給桓公子送一瓶葡萄釀過來。”秦煊頓了頓:“拿最小瓶的那個,是才十二歲,不給你喝那麼多酒是為你好。”說完人就一溜煙兒不見了。
桓睿、小柱異口同聲:“土匪!”
秦煊嘚瑟地拿著畫回到自己房間,早忘記自己是過去叫弟弟睡覺的事情,他看了那畫上印著的小印半晌,將這畫交給張巖:“將這畫放好。”
張巖點頭,轉身便去庫房找來一個合適的裱框,將這畫裱好,放在寧王裝重要物件的箱子裡。
沒了畫,小柱只好老老實實自己回房睡覺,早上秦煊送他去隔壁秦飛家時,又從小柱口中最喜歡的三哥變成了最可惡的三哥。
將小柱送進去,又在秦飛那兒喝了一盞茶吃了個午飯,秦裕聽到他們倆湊到了一塊兒,也帶著小兒子過來湊熱鬧。
吃過飯,秦煊便要告辭了,他眼睛瞥向小柱那撅得老高的小嘴,故意說道:“辛苦二哥照顧小柱了,他不在,我終於能自己上山玩兒一圈了。”
小柱狠狠地:“哼!臭三哥!”
“說我香三哥我也不帶你。”
“我也不帶你!”
秦飛好笑地看向他倆:“三弟,你跟小孩兒置什麼氣?”昨天吵吵一次還不夠,今天還得繼續吵,三弟年紀也不小了,還這麼幼稚。
“沒置氣,我逗他玩兒呢,我這就走了,大哥二哥告辭。”秦煊說完在小柱頭頂揉了一把,把他頭髮揉亂,然後急忙跑了,小柱這小短腿追不上他,只能自己在後面跳腳:“臭三哥,大壞蛋!三哥是小笨豬!”